空氣悶熱潮shi。
松似月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要被燒起來一樣難受。
她像是一條擱淺的魚,慌亂間終于抓住顧之舟的發頂,喉嚨里發出小貓一樣的嗚咽:“不要在這里,之舟……”
“那你想在哪里?”頭頂傳來促狹的輕笑。
松似月猛地睜開眼睛,對上顧之舟從容不迫,似笑非笑的臉。
西褲襯衫筆挺熨帖,發型一絲不茍,就連領帶都保持著最佳形狀,衣冠楚楚、斯文敗類的氣質撲面而來。
反觀自己,簡直沒有一處能看。
胳膊像藤蔓一樣纏著顧之舟的脖子,牛仔褲跌落在地,毛衣的高高撩起,背心帶子的一頭還不知羞地纏繞在男人手腕上。
顧之舟微微晃動手腕,眸光里滿是戲謔:“我怕掉地上弄臟了。”
松似月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不過她很快釋然。
自己什么樣顧之舟沒見過?
這人就是想看自己出糗,故意這么做的。
她一點點收回胳膊。
慢慢蹲下身子提起牛仔褲,扣子有點緊,她用了點時間,腰窩上被掐出的痕跡也沒有故意遮掩。
顧之舟那汪深潭般的雙眸,熏染上復雜而急切的情緒。
松似月終于攤開白皙的手掌:“顧總,請還給我吧,現在弄不臟了。”
顧之舟:“……”
她語氣一本正經,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神態對顧之舟來說,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撩撥。
“難道你要幫我穿?行吧,又不是沒穿過……”她微微垂眸,漆黑的眼珠閃爍著瑩潤的光彩。
那是顧之舟熟悉的,某些時候特有的、豁出去的慵懶。
他脹得難受,后槽牙咬得咯吱作響,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:“松似月你信不信,我現在就辦了你……”
“信我當然信,”松似月非常會審時度勢,知道把眼前男人惹急了自己沒有好果子吃,立刻收斂笑意,“不開玩笑,我自己來。”
說完伸手去拉扯顧之舟手腕上的帶子。
紋絲不動。
松似月又拉了一下,顧之舟還是沒有松開的意思,她正要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