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有名企業(yè)家,背著人命的都多的是。
何況顧之舟這點微不足道的桃色新聞?
看著顧長江那上偽善的臉,松似月真想一個大逼兜扇過去。
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,巴掌大的小臉兒蒼白得幾乎透明,聲音發(fā)著顫——“那我該怎么做?”
顧長江繼續(xù)循循善誘:“當務之急為了盡可能減少損失,我們要立刻把之舟從董事長位置上換下來。”
松似月在心里冷笑了一下,狐貍尾巴就這是要露出來了。
只是這換顧之舟的董事長位置恐怕遠遠不止。
果然,她的沉默像是給了顧長江繼續(xù)說下去的勇氣:“當然小月,咱們剛才也說了,咱們顧家不差錢。但之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手上留太多股票也不方便,到時判刑受害方要賠償,對方知道之舟從小生長在我們這樣的大家族,必然獅子大開口,真到那時候,咱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不是?”
顧長江話鋒一轉:“我看當務之急,你要盡快把股票變賣,能折現多少錢是多少錢,有了錢等他從監(jiān)獄里出來一定會感激你的。”
松似月沒有說話。
朱雪凝早已迫不及待:“小月,你二叔說得沒錯,男人有錢就變壞,之舟從監(jiān)獄里出來后,你死死把著錢,他想浪也沒地方去。”
顧長海也點點頭:“小月,你二叔和婆婆說得有道理。”
他們一唱一和,嘴巴不停開合。
松似月甚至看到顧長江身后的秘書提著公文包躍躍欲試。
如果沒猜錯,里面應該是一份苛刻的股權轉讓書。
松似月一直沉默。
朱雪凝忍不住了:“小月,你說句話,時間不等人……再晚的話,這件事就包不住了。”
霸王硬上弓
松似月還是搖頭:“我怕……我怕他出來以后怪我。”
“怎么會怪你,你良苦用心,一切都是為了他好,都是為了顧家的發(fā)展,他感謝你都來不及,怎么會怪你?”
朱雪凝搓了搓手腕上的佛珠:“傻孩子,拿捏男人就是要折斷他的翅膀,他沒了事業(yè)才會更加愛你,你賣了股票手里捏著那么多錢,還怕他不聽話?”
松似月聽著朱雪凝這一席看似推心置腹的話,簡直毛骨悚然。
事業(yè)是男人頂天立地的源泉。
一個男人被毀滅了事業(yè),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梁。
就算一個普通男人也難以承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