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一個普通男人也難以承受。
況且是顧之舟,他殺伐果決,一言九鼎,怎么會屈居于女人之下?
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?dú)埲獭?/p>
朱雪凝也就罷了,松似月沒想到與顧之舟血脈相連的顧長海和顧長江也是這么想。
松似月不能接受,她籠在心里,金尊玉貴的男人,救她與刀山火海的恩人。
在自己面前,被至親算計羞辱。
她心口一片冰涼,指關(guān)節(jié)因?yàn)橛昧Χ⑽l(fā)白。
松似月的的沉默被朱雪凝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理解成有所動搖,她給顧長江使了個眼神。
顧長江會意:“小月,事不宜遲,你要快點(diǎn)拿主意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被氣極了,松似月只覺得腦袋一陣昏沉。
視線也跟著模糊起來。
顧家三兄弟和朱雪凝瞬間變成了面目可憎,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。
嘶鳴叫囂著朝自己撲來。
她突然就改變了主意,不想虛與逶迤,如他們所愿。
最好狗狗鬧起來,那才好看。
松似月沉默半晌,語氣變得堅韌:“撤換之舟的董事長位置,變賣股份,這件事太大了,我做不了主。”
“做不了主,你怎么就做不了主呢?”朱雪凝明顯急躁起來,“你是他名正言順娶的妻子,這種特殊時候,你完全有權(quán)利代替他做出決定。”
一直埋頭苦干點(diǎn)心的顧長河,脖子一梗,終于說話了:“大哥、大嫂、二哥,之舟媳婦兒說得對,咱們這么做未免也太草率了,之舟到底是跟小情人鬧翻還是糟蹋未成年,這件事都沒有定論,咱們顧家家大業(yè)大,警察局算個屁呀……一個電話的事……當(dāng)年……”
“三弟!”顧長江厲聲呵斥,“吃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顧長河狠狠咬了一口八寶糕,說:“本來就是,處理這種腌臜事又不是沒經(jīng)驗(yàn),何必興師動眾走這一趟,之舟媳婦兒,你先別急,我打個電話問一下。”
說完就往外掏手機(jī)。
“打什么電話,打什么電話?”顧長海不耐煩呵斥顧長河,“這大清早的誰能接你電話?”
“不打電話,至少把左不言找來問清楚,到底是跟小情人鬧翻還是糟蹋未成年,總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就把人從董事長位置上薅下來吧?之舟那小子除了沒禮貌,工作還是干得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