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漆漆的藥湯,又苦又澀。
她滿腹心事,失魂落魄一飲而盡,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哆嗦。
顧之舟已經在沙發的另外一頭坐下了,他眼神柔軟盯著松似月,眸光突然一閃,朝她勾了勾手指。
松似月走過去。
顧之舟輕輕一拽,松似月就悄無聲息坐上了他的膝頭。
下巴被輕輕撩起,顧之舟迫使松似月抬起頭。
松似月也在看他。
薄情寡義的薄嘴唇、略顯女氣的大眼睛、眉毛很濃、額頭也不飽滿。
顧之舟的長相不是天圓地方的富貴相,五官單獨拎出來甚至并不算出眾,但組合在一起,就特別的好看。
硬朗中帶著清俊。
不笑的時候,又冷又欲。
笑起來的時候晴空萬里。
就像此刻,他幽深的眸光中倒映著她清雋的面龐。
深情得像是要把人吸進去。
淡淡的煙草的味道在鼻腔縈繞,松似月不敢看他的眼睛,臉頰像是要燒起來一樣。
“很苦嗎?”顧之舟突然沒頭沒尾問了一句。
松似月哪里肯給他添麻煩,慌忙搖頭:“不苦。”
顧之舟:“我嘗嘗。”
松似月猝然睜大了眼睛。
顧之舟的親吻就那么霸道又毫無征兆地砸落下來。
淺嘗輒止不夠,輕揉慢碾不行。
松似月牙關輕輕顫抖,被過度打開的身體還有些不適,xiong口卻像是團著一團烈火,沿著血脈經絡一路燃燒。
腦子應該是被燒壞了。
連拒絕的指令都沒有發出來,胳膊已經條件反射圈住了顧之舟的脖子。
死就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