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顧之舟從后把他裹進大衣里:“出來也不穿厚實一點,著涼了又要發燒吃苦頭。”
松似月想說,我發燒吃苦頭不是著涼,是被人翻來覆去日了一夜。
但這話,打死她也說不出口:“剛才的話,你都聽到了?”
顧之舟下巴抵在松似月肩頭,低低「嗯」了一聲。
松似月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覺得那聲音又啞又磁,讓人說不出的心疼。
我嘗嘗
冷風吹過,樹葉簌簌作響。
兩個人腹背相依,卻誰也沒有說話。
松似月身體剛好,顧管家不放心,端著熱茶剛要開口,左不言從暗處走來,朝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。
然而這輕微的響動,卻像是驚擾了顧之舟。
松似月只感覺擱在自己肩膀的下巴緩緩放松,顧之舟收緊握住她腰肢的手,語氣輕松甚至帶了點揶揄:“戲不錯,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經紀人,介紹你去她那里,肯定能一炮而紅。”
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,天大的事情,在他面前,總顯得云淡風輕。
松似月在他手背上不咸不淡拍了一下:“別起膩,今天這個情況你是不是早預料到了?”
顧之舟冷笑一聲:“預料到了,但沒想到他們這么狠,想把我掃地出門,門兒也沒有。”
“你也不用難……”松似月想勸顧之舟不要難過。
但顧之舟何其要強,猛獸獨行,這是一條注定艱難的路。
她頓了頓:“至少大哥和三叔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她一提顧之威,顧之舟身形僵了僵,握住松似月腰的手松了松,語氣變得堅硬:“進去吧!”
松似月反復咀嚼著自己剛才的話,沒覺得哪里不對,但直覺告訴她,顧之舟不高興了。
她在顧之舟面前向來小心翼翼,往往只敢說一些錦上添花的話。
面對顧之舟這樣堅硬的沉默,她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只好攏緊了大衣領口,亦步亦趨跟著顧之舟回到別墅。
“少奶奶,該吃藥了。”顧管家把藥碗遞到松似月面前,她瞬間皺了眉。
她一直不太明白,顧家的醫生為什么開中藥
烏漆漆的藥湯,又苦又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