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不言就是這時候進來的,他神情嚴肅:“老板。”
顧之舟抬了抬手腕,兩人來到室外,顧之舟才開口:“什么事?”
“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。”
顧之舟低頭從煙盒里抽出來一支煙,左不言立刻拿出打火機替他點燃。
清淺的白霧從他唇畔散開:“是大哥?”
“是。”
“長大后,他們又重逢了?”
“是。”“什么時候?”
“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留學的時候,我還調查了,當年松家車禍,大少爺也往醫院趕了。但他比您晚了一步,回去就病倒了。”
“看來,大哥對松似月用情至深,知道她嫁給了我,一氣之下竟然病倒了。”語氣平和,不帶一絲情緒。
左不言卻不敢接腔。
他跟隨顧之舟多年,對自家老板的喜惡雖然不能完全掌握,但還是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,什么時候該閉嘴以免引火燒身。
顧之舟一直面無表情地沉默,直到一支煙抽完,他才把煙頭往煙灰缸里一戳:“談過嗎?”
“什么?”左不言問。
顧之舟深吸一口氣,嗓子像是被北風灌啞了一樣,又酸又澀:“他們……”
左不言整個人一激靈,心想自家老板果然高冷,吃個醋都這么清醒脫俗,忙搖頭:“沒有談戀愛,他們甚至沒有見過面,回國后大少爺才知道,贖他的人是夫人。”
“不是男女朋友,卻第一時間知道他被bangjia,還支付了贖金,看來是小時候就情根深種了,”
顧之舟說到這里,突然自嘲一笑,也不知是笑松似月,還是在笑自己。
左不言大氣也不敢喘,生怕自己老板醋意滔天,殃及了自己這條池魚。
良久,顧之舟才繼續開口:“老宅那邊有動靜沒?”
“應該是達成一致了,說請夫人明天去公司談。”
“大哥?”
“大少爺態度與之前一致,反對老爺他們的做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