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也不管對面喋喋不休的房東,態度強硬地掛斷了電話。
馬路牙子上有一個空了的礦泉水瓶,她彎腰撿起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。
司機要下來幫她開車門,她抬手制止了。
那車門卻奇跡般從里打開,顧之舟露出一口白牙:“喲,少奶奶這是被人劫了財嗎?這都窮困潦倒到撿垃圾過活了?”
松似月:“……”
她心尖劇烈跳動起來,突然就想起洗手間里那個令人沉醉的吻。
然而,顧之舟西裝革履,唇角噙著調侃的笑意:“發什么愣,上車。”
“哦。”松似月點了點頭,挨在顧之舟身邊坐下。
顧之舟探出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:“喝酒了?”
“一點點。”松似月不自在地后退一點,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這么晚你還不著家,我給左不言打了電話,他說你在這里,我反正也睡不著,干脆過來接你。”
如果松似月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,今晚的顧之舟有點反常。
以前的他從來不屑于解釋。
然而松似月腦子里一團亂麻,她不知道離婚之前自己突然用那么多錢,顧之舟會怎么想她。
轉移財產還是報復性消費?
她搜腸刮肚想找個借口解釋一下。
然而顧之舟似乎渾不在意,有一搭沒一搭跟她閑聊:“左不言說不接待男賓,怎么樣,里面好玩嗎?”
松似月莫名一陣心虛:“還可以。”
“什么叫還可以,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,中餐還是西餐?”
“西餐。”“哦。”
松似月以為話題就這么結束了,剛松了口氣,沒想到顧之舟理了理袖口,淡淡地開口:“左不言說挺熱鬧的,還不接待男賓?”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奇妙找的餐廳,你知道她那性格,古靈精怪天馬行空的。”車廂內有點悶熱。
松似月拉了拉衣領。
顧之舟長腿交疊,目光在她脖子上的痕跡來回梭巡。
他本來對自己的杰作非常滿意。
但想到松似月剛才在餐廳看小哥哥的那個勁,一陣無名的怒火從小腹一路燒上來,直沖天靈蓋。
他猛地攬過松似月。兩人跨挨著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