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顧奇妙很內疚,本來是給松似月散心的,結果還反過來花她的錢。
她扭著松似月的胳膊:“二嫂……”
松似月摸著她的腦袋:“真沒事,你二哥哥有的是錢,兩百多萬算什么,就是兩千萬他也舍得,你早點回去休息,別想太多。”
她說的是實話。
顧之舟向來大方,就這張卡里的錢,她恐怕一輩子都花不完。
以前遇到棘手的情況也偶爾會用。
但現在要離婚了,心里負擔就有點重。
不想欠他那么多。
送走顧奇妙,松似月在心里盤算,自己在舞團勤快一點,多演幾場。如果能接點商業代言,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。
到時候給他還上就行。
即使家族破產,潦倒落魄至此。
松似月對于錢財也一直很通透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,夠用就好。
左不言很快開著松似月的車走了過來:“夫人,小姐這是要回家嗎?”
松似月點頭:“先送小姐回家。”
左不言點頭,卻只替顧奇妙拉開了車門:“夫人,司機在那邊等您。”
松似月不疑有他,顧奇妙走后她便一步步朝自己的車走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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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似月剛走到車邊,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她趕忙按下接聽。
房東的大嗓門在寂靜的深夜里尖厲又刺耳:“宋小姐,這房子你確定不續約了嗎?如果確定我就租給別人了。”
單面車窗松似月看不見車里的顧之舟。
顧之舟卻能清晰地看到她微皺的眉頭,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幕,眼眸中的惆悵簡直要溢出來了,許久她才緩緩開口,說:“不租了,東西你看著安排吧。”
“行行行,”房東語氣不太耐煩,“不過松小姐,你那把桿又沉又重,我收拾了,押金卻就當辛苦費了,就不退給你了。”
松似月一聽急了:“押金為什么不退?我那把桿都是鐵的,你就算賣廢品也不止押金的錢。”
“哎,話不能這么說,松小姐……”房東還想游說。
松似月卻一點心情也沒有:“押金你必須退,少一分都法院見。”
說完,她也不管對面喋喋不休的房東,態度強硬地掛斷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