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松似月覺得膝蓋一暖。
顧之舟的大手順著膝蓋慢慢延伸到腿根,熟門熟路得很。
流連忘返,一路煽風點火,刻意撩撥。
顧之威就坐在對面,松似月心驚肉跳,大氣也不敢喘。
雙頰滾燙得如同火燒一樣。
顧之舟上半身坐得很穩,他甚至連松似月的方向都沒有看過來。
骨節分明的大手揉捏得張弛有度,一本正經跟顧之威聊天:“您那大夫是不是不行?要不換一個,我讓左不言去打聽打聽,出國治療也不是不可以,咱們家不缺那三瓜兩棗。”
“我自己心里有數,不用你操心,你管好公司就成,”顧之威一臉詫異,“弟妹怎么了?很熱嗎?對不住,我身體受不住涼,空調溫度調得有點高,馬上,我叫人來把溫度調整一下。”
“不……不用。”松似月連忙搖頭,“我喝水,喝水就好。”
她又羞又急,順手拿起一只水杯喝了一口。
放下的時候才發現顧之威和顧之舟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她。
松似月這才發現,自己匆忙間竟然拿了公道杯。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我這就叫人來換。”她說著就要站起來,順便好逃離顧之舟的魔爪。
誰知顧之舟手掌一用力,輕而易舉句把她扣在了椅子上:“我不嫌棄你,大哥不喝茶。”
“是,我喝水。”顧之威舉了舉手中的茶杯,“歲月不饒人,年紀大了,喝了茶晚上睡不著。”
松似月深吸一口氣,不敢動彈。
顧之舟繼續有一搭沒一搭跟顧之威聊天,大手也越來越放肆。
松似月實在忍不了了:“我去催催菜吧?”
這次不用顧之舟阻止,服務生舉著托盤進來了。
顧之威熱情招呼:“小月,你看看這些菜色合不合你的胃口,不喜歡咱們再點。”
“不用、不用,我都可以。”松似月慌忙說。
她從小就喜歡吃面食小點,桌上光醬肉小包子,就上了三種。
她喜歡吃甜食,主食便是酒釀糯米。
服務生動作迅速,呼啦啦上著菜,滿滿當當一桌子,全是松似月喜歡吃的菜。
顧之舟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