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說話,整個人的氣場如寒風過境,凍得左不言直接打哆嗦。
左不言牙齒咬得咯吱作響:“這個老六,他有個鬼信心,老板我去揍他。”
顧之舟沒有說話,只伸手擋了一下。
豈料譚陽話沒說完,松似月打斷了他的話:“我結婚了。”
“什么?”譚陽整個愣住。
他其實已經有預感,松似月會說自己有喜歡的人,或者直接拒絕,怎么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。
“不過你這個借口實在有點……”譚陽摸了摸后腦,語氣有點無奈,“老頭給我看過你的合同,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,你是未婚。”
“那時候我和我丈夫之間出了一點問題,”松似月說,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,老師那邊我會找時間單獨解釋,對不起譚醫生,讓您失望了,祝您早日找到合適的另一半。”
酒店里輝煌的燈光映照在松似月清雅的臉龐上,她真摯的眼神閃爍著淺淡的微光。
譚陽有剎那間的晃神。
他知道自己完了。
別說被松似月拒絕,就是松似月讓他去死,他也是甘之如飴的。
他正要說「好」。
身后卻突然傳來一個沉穩的聲線:“你身體不好,怎么站在風口上?”
松似月聞聲突然回頭,短暫的驚訝過后,晴光映雪的笑意一點點蔓延開去。
松首席火出圈了
顧之舟沒看譚陽,徑直走到松似月身邊站定。
譚陽滿腦子都是被松似月拒絕后的沮喪,看到顧之舟他勉強笑了笑:“叔叔。”
左不言:“……”
“他不是……”松似月正要解釋,被顧之舟伸出胳膊擋了一下,“你的朋友?”
“是,”松似月點頭。
“叔叔好,咱們在賽神仙見過的。”譚陽強撐著解釋。
顧之舟沒說話,臉上的表情也淡淡的,他很自然攬了一下松似月的胳膊:“回家。”
“譚醫生,那我先走了。”松似月說完,轉身跟顧之舟走了。
譚陽失魂落魄注視著兩人的背影,漆黑的庫里南無聲停在路邊,顧之舟拉開后座的門,護著松似月的頭,松似月坐進去后,他也緊跟著鉆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