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之舟還沒有喝糊涂,隔著氤氳的路燈愣愣看了松似月兩秒,突然死死把人扣進懷里:“老婆!”
松似月身形頓時一僵。
她被顧之舟脫口而出的兩個字給燙到了。
相比于「太太」「愛人」這樣嚴謹地稱呼,「老婆」這兩個字煙火氣太重,甚至隨意地有點俗氣。
尤其是從刻板正經的顧之舟嘴里說出來,當著這么多傭人的面,沖擊力可想而知。
松似月面紅耳赤,不得不輕輕推開他:“好了,回家了,怎么喝這么多酒?”
顧之舟卻固執地扳著她的臉頰,像個潑皮無賴的小孩子。仿佛一定要從松似月嘴里得到答案:“老婆……你是不是我老婆?”
松似月哪里見過這樣的顧董事長,當即哭笑不得:“是……我怎么不是?”
醉酒
顧之舟像是終于滿意了,他甩開顧管家的手,只愿意讓松似月攙扶。
松似月身材單薄,哪里有力氣,腳下一個趔趄。
左不言站的位置有點遠,沒來得及上去幫忙。
顧之舟和松似月兩人跌跌撞撞往墻角倒去。
雖然醉酒,顧之舟的大手還是死死護著松似月的后腦勺,松似月的腦袋重重磕在顧之舟下顎,顧之舟吃痛,悶哼一聲:“寶貝兒,你可砸死我了……”
猝不及防被塞了滿嘴狗糧的左不言跟顧管家對視一眼,兩人皆心照不宣裝聾作啞。
周圍的傭人紛紛低下頭去。
松似月面頰緋紅,在暖黃的燈光下,越發的嬌媚動人。
顧之舟忍不住輕輕捏起她的下巴。
顧長海的話,在他耳邊一直久久回蕩。
松似月原本就是他的!
他只要認真上門去求娶,松家一定會答應。
這個認知讓他痛不欲生,整個xiong腔像是要炸裂一樣。
當年他不是沒動過好好求娶的心思。但顧長海信誓旦旦,說松家態度強硬地拒絕跟顧家聯姻。
顧之舟當時就想,顧之威以顧家嫡長子的身份都娶不到松似月,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沒娘的孩子,松家怎么會答應?
所有,他只能鋌而走險,用別的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