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似月裹著浴巾沒有說話。
顧之舟也不知道為什么,以前總覺得時時刻刻都要跟松似月耳鬢廝磨。
而現在知道她懷孕之舟,能這樣看著她,跟他呆在同一個空間,他就覺得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是舒服的。
顧之舟關上窗戶還不算,又細心地扣上了安全鎖。
這才搓著手,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:“那個……你早點休息,有什么事情叫我,我就在外面……”
他摸了摸鼻尖,尷尬地說完了后半句:“守著你。”
晨叔跟左不言正好從遠處過來,看到這情景,眼觀鼻鼻觀心打算遁走。
顧之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朝左不言勾了勾手指頭:“那個,你明天不用跟少奶奶出門了。”
“老板是要放我假嗎?”左不言面無表情。
“想得美,”顧之舟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你去聯系個師傅,把主臥的那扇破窗子封了。”
“老板,”左不言哪壺不開提哪壺,“您是怕少奶奶尋短見嗎?”
顧之舟想也不想就一腳踹了過去,左不言不躲不避,一臉鎮定答了聲「是」就離開了。
對于他的反常,顧之舟本來不怎么在意。
但他素了好多天,一腔子火氣無處發泄,唇角的胡茬子里冒出了好幾顆痘。
看著左不言那孤單單的背影,顧之舟突然品出點味道來了,這小子,莫不是想打春了?
他能打誰的春?
薩瓦那張冰山一樣的面孔突然出現在顧之舟眼前:“老板,我明天要跟少奶奶出門嗎?”
顧之舟嚇了一跳:“你走路都沒聲嗎?”
薩瓦低下頭:“對不起!”
顧之舟看看眼前的冰山臉,再看看遠處欲求不滿的背影,突然就豁然開朗了。
就這樣表面相安無事過了幾天。
顧之舟照例每晚哈巴狗一樣去松似月眼前湊一圈,松似月不理他,他便悻悻地回到客房。
這天下班后,松似月破天荒給顧之舟說話了。
顧之舟忙了一整天,回家有些晚。
本來以為松似月已經睡了,沒想到她竟然歪在搖椅上睡著了,暖黃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