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以為松似月已經睡了,沒想到她竟然歪在搖椅上睡著了,暖黃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。
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橘黃色的光暈里,要多溫柔有多溫柔。
顧之舟心里又暖又癢。
她情不自禁走近她,這才發現她小腹的位置放了一本薄薄的詩集。
顧之舟不熟悉法文,也沒耐心理解這種甜膩膩愛情詩。但也樂意講究松似月的小浪漫,鬼使神差就伸手拿起了書。
松似月就在這時候突然醒了。
她睡眼惺忪,直愣愣盯著顧之舟看。
顧之舟心中一慌:“那個,我怕傷到孩子……你要是不想看到我,我這就走……”
顧之舟說完便轉身離開。
可到底內心深處冒出些松似月或許會叫住她的希冀。
果然,就在他邁步的瞬間,身后傳來松似月一聲嬌嗔:“只是個胚胎,哪里就壓壞了?傻……”
“啊?”顧之舟猛地停住腳步,受寵若驚地抓了抓后腦的頭發,“可不是傻嗎?”
四目相對,松似月立刻收斂唇角的笑意,別過臉去,不再看顧之舟。
她這一轉頭,粉白的脖子便整個暴露在顧之舟目光之下。
顧之舟忍不住伸手,打算替她撩起落在上面的幾根碎發。
松似月不動聲色擋住了。
顧之舟也不惱,沒話找話道:“怎么在這里睡著了?吃飯了嗎?”
他沒指望松似月會回答,說完這句又搜腸刮肚找下一句,沒想到松似月卻開口了:“我吃過了,你吃過沒有?”
為了跟她多待一會兒,顧之舟幾乎立刻搖頭:“沒有。”
遠處的左不言在心里狠狠翻了自家老板一個白眼,晚上他親手打的那份工作餐是喂狗了嗎?
但這話,打死他也不敢說。
不等顧之舟吩咐,便去后面找晨叔給顧之舟安排宵夜了。
晨叔在左不言的叮囑下,特意煮了小份的雞絲面,配了點黃瓜絲,不至于把自家少爺撐死了。
更令顧之舟驚喜的是,松似月也沒有回房間的意思。
她睡得很暖,慵懶地裹著毯子,就那么看著顧之舟在矮桌上用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