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陽轉身把大衣掛到衣帽架上:“八字沒一撇呢,您二老就別瞎操心了。”
“你這孩子,我們怎么是瞎操心呢?快說,快說……”楊思文催促著。
一旁的譚慢條斯理放下茶缸子:“臭小子,別怪老子沒提醒你,小月那孩子是個苦命的,你悠著點,下定決心在付諸行動,我要知道你是始亂終棄,小心我收拾你。”
“您老放心,道理我都明白,”譚陽點頭,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“認真就好。”譚坊欣慰地拍了拍譚陽的肩膀。
楊思文喜滋滋給譚陽比了個加油的手勢,老兩口這才相互依偎著上了樓。
譚陽想起松似月失魂落魄坐在她車上的模樣,心里一時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。
他掏出手機想給松似月發消息,猶豫了很久只發了兩個字:【在嗎?】
松似月找了家酒店暫時落腳。
顧董事長被揍
松似月生怕他氣出個好歹來:“老師,您千萬別激動,離婚是我自己的選擇,我總該為自己當初的任性付出代價。再說,顧之舟并不愛我,當年我們的婚姻也只是一場協議,他幫我解決家里的危機,我替他占著顧家二少奶奶的位置,是我自己自不量力,懷了這個孩子。”
她這樣的自輕自賤,譚坊心口悶得厲害,咬牙站了半晌,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松似月從來沒在譚坊臉上看到過如此駭人的神色,她孤單單站在那里,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許久后,譚坊終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拍了拍松似月的肩膀:“你好好休息,團里的事情不用考慮,錢不夠隨時來團里支,我對外會說你出國深造了,南湘首席的位置,只有你配。”
譚坊說完轉身走了。
松似月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,她何德何能,能得到譚坊這樣的偏愛。
宋秘書從外面回來,正好看到譚坊怒氣沖沖往外走,宋秘書大驚:“譚團,您去哪里?”
譚坊頭也不回,甩上車門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。
顧之舟連著幾天的氣壓都很低,集團的高層一個個噤若寒蟬。
匯報工作能少說一個字就少說一個字。
能不出聲就盡量不出聲,就連左不言都極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。
會議結束,其他高層們都狠狠松口氣,魚貫而出,左不言接聽了一通電話都戰戰兢兢盯著顧之舟的臉。
顧之舟沒什么表情:“有話就說。”
左不言這才緊走幾步,追上他:“是老宅打過來的。”
“什么事?”顧之舟劍眉微微皺,邊走邊解開了袖扣。
“沒說什么事,就是讓您過去吃頓飯。”左不言說完,垂著目光,靜靜跟著。
顧之舟中午約了人談事情,司機早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,左不言快走幾步,替顧之舟拉車門。
就在這時候,一道黑影突然獵豹一樣躥了出來,不等左不言看清,只聽一聲悶響,顧之舟的臉上便挨了重重一拳。
他沒有防備,重心不穩,整個人踉蹌著退后了好幾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