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見不到他會報警的!”韓祎聲嘶力竭,透露出他是真沒招了。
白墨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,樂不可支,“報警告他不想見你嗎?韓祎啊,談個戀愛而矣,可別太丟人了吧!”
白墨說著掏出手機拔了通電話,“曹老師您好啊!你家韓祎在我這里哦,狀態不是很好,你要不要派個人過來接一下啊?”
放下電話興災樂禍的看著韓祎:“得!你也甭走了,曹平下午叫人來接你。”然后朝公司保安呶了呶下巴,“找個會議室讓他先歇著。”
白墨下午送走韓祎心情大好,之前黎安被韓祎一聲不響帶走讓他如梗在喉,現在這口氣總算喘勻過來。
黎安窩在沙發里打了一下午switch,白墨進門他也沒有挪一下屁古的意思,白墨一邊換拖鞋一邊瞄他,故意揚起聲音說:“韓祎今天來公司找你了。”
“提他干嘛?”黎安把游戲機按鈕按得嗒嗒作響,眼皮都沒抬一下。他穿了一套白墨的夏季分體式睡衣,細瘦勻婷的四肢大半露在外面,上邊或泛紅或青紫的指痕與掐痕交錯,兩塊膝蓋更是淤青明顯,一只上面還結了淺淺的痂。
短短兩天折騰成這樣,白墨明顯是下了狠手,但黎安好像也很不在乎,仺上被弄的死去活來又哭又叫,可下了仺回血也很快,像一株野蠻生長的仙人掌,環境越惡劣長勢越良好,刺越多,越名貴。
白墨對自己的馴化成果很滿意,他說,“我今晚和樂娛的曾總有個飯局,你要不要參加?”
“好啊。”黎安應的痛快,說話里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白墨一直覺得馴服黎安這種野獸派就得下猛藥,好說好商量是沒用的,威逼永遠比利誘有效。可看他應的太爽快心里又有點別扭,于是又問:“你不再猶豫一下?糾結一會兒?”
“不就那個五十度灰么。”黎安終于放下游戲機從沙發里站起來抻了個懶腰,轉身進房間換衣服。
白墨嗯了一聲,微促起眉頭,抱臂倚在門邊,語氣嚴肅了幾分,“我和他在談一個項目,如果你能說服他痛快點把合同簽了,我可以立即撤消你的訴訟。”
黎安換衣服的動作很利索,嘴皮子也不饒人,“好說!在哪睡?怎么睡?睡幾回?”
樂娛的大老板曾競,是北方影視體系里數一數二的資本大佬,黎安之前遠遠的看過幾眼,那人個子不高,身形精瘦,有點輕微駝背,總像站不直溜一樣,但長了一雙鷹隼的眼睛,被他盯上的話,是個人都會頭皮發麻兩腳發軟,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他在仺上有些不好的癖好,所以被人起了個“五十度灰”的綽號,黎安對這種人從來是避之唯恐不及,但這次白墨肯明碼標價,他不介意稍做犧牲,再說這兩天白墨又對他好到哪里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