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一愣:“你是說……他要zisha?”
陳晨點頭。
兩人對視片刻,白墨猛的起身,拿起外套沖了出去。
黎安側臥在沙發里,肚子上搭著薄毯,一條手臂垂在外面,手指垂下的方向掉落一本日漫,窗外一縷夕陽灑在他的小腿上,腳上的白色的短襪干凈、溫暖、柔軟,他微長的留海搭在眼睫處,睡臉寧和,臉上沒什么血色,有種大病初愈的脆弱感。
白墨想要伸手碰碰他臉頰,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收了回來,躡手躡腳的在旁邊坐下來,一坐就是兩個小時。
時值初春,帝都剛剛停止供暖,太陽落下去后,房間里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,黎安忽然打了個噴涕,醒過來。睜眼就和白墨打個照面,他揉著眼睛坐起來,把搭在肚子上的薄毯抖開披在身上,又伸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,見對方還不說話,只好率先促起眉頭道:“有事打個電話就行,還勞您大駕跑一趟?”
白墨面沉似水,開口便是命令的語氣,“你收拾一下東西,今天就搬到我那去。”
黎安抱著水杯哼笑了一聲,“恐怕不太方便。”
白墨沒說話,只拿一副“你還敢造反?”的表情睨著他,他覺得黎安始終是被他馴服的小寵物,就算死過一回也改變不了什么,他需要他做什么,他就得做什么,只要他還活著,就擺脫不了被自己支配的命運。
黎安輕笑著搖頭,神情微妙,他拿起手機解鎖,然后當著白墨的面撥了通電話,屏幕上顯示對方聯系人:曾競。
魔鬼契約
電話接通后黎安開免提叫了聲競哥,然后又短促的笑了一聲,他說:“競哥,我晚上可能沒辦法去和你一起吃飯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曾競一慣沒什么情緒起伏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。
“白墨在我這里,讓他跟你說吧。”黎安往沙發里一靠,不再說話,只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白墨。
白墨神情復雜,半是震驚半是憤忿,狠狠瞪他,伸手關掉免提將手機貼近耳朵,壓了壓激動的情緒,才道:“曾哥,是我……對,黎安最近有工作,過來和他溝通一下。……嗯,是啊,養家糊口好艱難。演員嘛,肯定是要出鏡的工作,您看要不改天吧。……嗯,明白,那沒問題,好的,我一會兒順路送他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