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沒想到電話一接通,聽到的就是個垂死掙扎的求救信號。
……
黎安吞藥住院的事情過了快一個月白墨才聽說,他們給藝人都買了高額的商業醫療保險,確保藝人需要就醫時不用去公立醫院排長隊問診,而私立醫院收費極高,住院一周動轍十萬八萬,藝人因病出險后結算單會直接發給公司,本來這個東西只是走個流程,別說白墨,連財務那邊也不會看得太仔細。
趕巧之前給黎安當了一個月的小助理陳晨正在財務室打雜,才發現這么一遭。
陳晨當時是被賬單金額驚了一跳,一周住院治療居然花了十二萬?簡直比她一年的薪水還要高出個零頭來,再一看出險人還是她認識的藝人,好歹朝夕相處一個多月,總歸是有些替他懸心的。
小姑娘聰明就聰明在沒和其他同事提,而是直接打了個電話去出險醫院,說自己是黎安先生的私人助理,黎安先生出院后依然感覺身體不適,她需要詢問護理的注意事項。就這樣一來二去把黎安吞藥尋短見的事情套出個七七八八。
陳晨越聽越心驚,瑟瑟發抖的掛斷電話,腦子里懵得緊,只覺太過不可思異,黎安那么個活潑友善的小愛豆,雖然不紅吧,也不至于要死要活啊!這么大的事情,她覺著總得找個人說才行,但找誰說呢?猶豫半天還是覺得告訴老板最妥當,一方面老板最大,藝人有事老板有知情權;再者,之前是白墨帶她去橫城給黎安當私助,可見是關心這個人的。
小姑娘不動聲色的給白墨發了條私信,說黎安可能出事了,她沒說多,也是想看看白墨什么反應。
隔了兩分鐘,白墨直接拉開辦公室大門沖著開放辦公區大吼一聲:陳晨是誰!給我過來!
陳晨被嚇一哆嗦,周圍同事都一臉同情的看著他,心想打雜都能打到讓老板點名……你這是捅了什么馬蜂窩啊?
“怎么回事?什么叫可能出事了?出什么事了?”白墨靠在老板椅里一臉不耐煩,他最近忙項目上的事情忙到快要內分泌失調,怎么才幾天沒搭理那個黎安,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?
小姑娘戰戰兢兢的把手里的出險單據推到白墨面前,聲如蚊吶,“他上個月因為服藥過量住院了……一個星期。”
“哈!”白墨面露厭色,“長出息了,還學會嗑藥了?”他理所當然的以為黎安是因為服用某種禁用藥物過量而進醫院,心里厭煩的很。
陳晨看老板這副樣子顯然是誤會了,咬著嘴唇小心措詞,半晌才道:“不是您想的那樣,他是因為服用了大量處方藥才進的醫院……我覺得他,他……可能有厭世傾向。”
白墨因為不耐煩在桌面上扣擊的手指指陡然一頓,緩緩抬起頭盯住眼前的小姑娘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是醫生說的。”陳晨匈脯起伏,緊張的壓抑著激動的情緒,聲音卻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很多,“醫生說他一次性服用了200克的混合藥物,差一點就死了!”她說完這句話眼圈已經微微泛紅。
白墨一愣:“你是說……他要zisha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