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心臟跳的有些快,用帶著幾分緊張的眼神盯著阿母看。
都是一家人,西也知道當初阿母跟在上一任巫醫身邊學習過一段時間的事,阿父在他們還小的時候,經常會用這件事來調侃。
說西和他的哥哥之所以會這么頑皮,肯定是阿母的緣故。
在阿母還小的時候,明明是整個部落里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巫醫的人,可偏偏因為她性格頑皮,什么都沒學到。
“我不會拿這么嚴肅的事情跟你開玩笑。”
“你的傷口,看起來倒是很干凈。”
蘭拼了命的回想曾經巫醫教過自己的東西,只可惜她那時候年紀實在是太小了,記住的東西寥寥無幾。
依稀想到巫醫有說起過,如果傷口比較臟的話,恢復的可能會更低。
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西,因為阿母說的幾句話開始變得害怕了起來,深呼吸一口氣后才用帶著幾分顫的聲音說道:
“是弟弟幫我把傷口給舔干凈的。”
“粟?”
“嗯,我以為他是想跟我玩。”
蘭盯著西的傷口看了很長時間,最后疲憊的擺了擺手,讓西先回到他自己的山洞里去。
等到明天,看看西的情況再做決定。
如果真的十分嚴重的話,那他們就只能去求一求當初的那個巫醫大人,希望能看在過去同在一個部落里的情分上,稍微幫一幫忙。
哪怕,只是給他們一些草藥也好。
部落里面其他獸人知道西受傷的消息后,氣氛變得十分沉重。
墨把粟帶回來的時候,粟已經又摟著他自己的那朵小花花睡著了,把他放到被窩里面去后,墨又要去履行身為一個族長的職責。
這個晚上,有很多人都徹夜難眠。
第二天,到了平常西從山洞里跑出來的時間時,西卻一直都沒有什么動靜,蘭意識到有些不好,急忙就想去西的山洞里看看。
剛剛睡醒的粟似乎也察覺到了阿母的打算,急急忙忙就伸出手抱住了母妃的手臂。
現在蘭心急如焚,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思來好好哄哄這個小家伙,隨手把他出揣到了自己的兜里帶著一起。
山洞躺在石床上的大獅子,現在渾身都帶著非常不正常的紅色。
還沒有靠近,就先能感受到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熱氣。
一瞬間,蘭僵在原地,從頭冷到了腳。
在蘭還是一只幼崽的時候,被巫醫大人帶在身邊,像這樣渾身發熱的獸人,最后都無一例外會在最近幾天內回歸獸神大人的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