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總是自信滿滿地說:“我女朋友,我想怎么夸就怎么夸!”
就這樣,我們在一起了。
愛得熱烈,愛得坦蕩。
畢業后,我放棄了去國外深造的機會,陪他開了這間畫室。
我的家人并不看好他,可我卻一意孤行,認定了他。
直到我連續幾幅作品在國際上獲獎,讓我們的畫室聲名鵲起后,我經濟獨立了以后,我的家人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。
領證那天,陳嶼緊緊握著我的手,激動得說不出話。
我笑著安慰他。
本以為兩人能相濡以沫,在藝術的道路上攜手前行。
沒想到夏柔的出現,讓一切都偏離了軌道。
兩人青梅竹馬,相處時間越來越久。
一開始,我并未在意。
直到陳嶼的畫風越來越像我,而且畫室里開始出現各種閑言碎語后,我才有所察覺。
我想跟他溝通,可每次提到夏柔,他就變得格外敏感。
“小柔是我的模特,我們只是在創作,有什么問題?”
“我們相愛這么多年,我把最好的都給了你,難道藝術家之間連一點純粹的友誼都不能有嗎?”
“孟清,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
以前的陳嶼,心里眼里,全是對藝術的赤誠。
現在,那雙眼睛里只剩下對我的戒備和煩躁。
我越想心越冷,毫不理會陳嶼的威脅,將最后一頁手稿的日期對準鏡頭。
咔嚓一聲。
在場記者的閃光燈瞬間亮起。
陳嶼撥通電話,向畫廊老板求助。
聲音里再沒了剛才的意氣風發,只剩無助和恐慌。
不到一分鐘,畫廊老板帶著策展人走了過來,手里還拿著一份合同。
“陳嶼!馬上給我一個解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