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淩軒猶自回味著那一桌菜,
不僅色香味俱全,
且月下飲酒,
以花入菜,
一頓飯吃得頗有意境。
越想越對新晉的桐嬪滿意,不僅是心靈手巧,更重要的是一朵解語花,
伴其左右,豈能不喜。
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,轉頭對衛衣頗為認真道:“衛卿何不選一對食,
寡人看宮中多有對食之婦,
也免得衛卿孤孤單單的一個人,衛卿認為如何?”
左淩軒笑嘻嘻的,
像個偷偷做了壞事不被發現的頑童,
不像個皇帝。
“陛下所言極是,
只是衛衣并沒有喜愛之人。”衛衣低首,
眉頭微蹙,
眼中若有若無的閃過一抹冷意,
但言語仍然溫和地道。
左淩軒看不見他的神色,不在意的擺了擺手,微笑道:“衛卿此言差矣,
不過是小小女子罷了,
何須喜愛,看上即可,即便不能日久生情,日後再納不遲。”
左淩軒不知是怎麼了,定要衛衣在宮中娶妻給他弄個熱鬧看看,衛衣雖然權傾朝野,但這位名義上還是個小皇帝,不能不應。
“咳,就這麼定了,快快挑了一個來,寡人給你下旨。你看,祿公公說母後身邊的福公公長得那個樣子,都有對食,衛卿定不能落後的。”
衛衣剛浮起的懷疑又被壓下,可他卻是不信的,為何陛下突然提起此事,定然有人搗鬼。
“多謝陛下,奴才遵旨。”衛衣低頭沉著眉眼,應了下來。
等出了御書房,衛衣面色淡淡,便對寧潤吩咐道:“你去查查,我和你都不在的那天,祿公公那老東西,在陛下面前都進了什麼讒言?”
寧潤察覺了師父的惱意,低頭應道:“是。”
小潤子與小皇帝更為親近一些,衛衣和祿公公一個權傾朝野,另一個心懷鬼胎,唯有寧潤表現的像一個玩伴,年齡相近的心腹。
就是偶爾做了什麼壞事,出了什麼差錯,寧潤也會同他一起瞞著旁人,緊要時候也知道護著他的面子。
衛衣揉了揉額頭,吩咐完又道:“還有,去拿一份宮女的名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