祿公公恨不得上前撕了他這張臉,聲音陰沉的能滴水,抬起渾濁的老眼,
森然警告道:
“衛督主,你最好不要太過分。”
祿公公這些日子可謂是焦頭爛額,偏生衛衣一身喜慶的到他面前來,
聲勢張揚的辦了喜事,
到他跟前來顯擺。
“不知本座哪里過分了,還請祿公公明示一二才對。”衛衣一貫的伶牙俐齒,
微瞇了褐色的眸子,
對著祿公公故作不解的拱了拱手。
“再說了,
究竟是誰太過分,
祿公公自己比誰都清楚,
哼,
自己無能就不太怪別人。”
祿公公有口無理,他無可指責,只能咬牙切齒道:“你……衛衣,
你做了什麼你心里清楚。”
衛衣甚為隨意的拱了拱手,
涼涼道:“本座不清楚,還請祿公公明示一二才是。”
聽他一再狡辯,祿公公張大了嘴,壓低了聲音道:“你敢說,溪峽谷的事情你不知道,你敢說與你無關?”
“哦,原來是溪峽谷啊!”瞬間廊下所有人的視線,都被衛衣高揚的聲音吸引了過來,目光悄悄的落到了兩人的身上。
祿公公手忙腳亂的上前捂住衛衣的嘴,橫了一眼他,氣急敗壞的回頭吼道:“看什麼看,老實做自己的活去,敢亂嚼什麼舌頭根子,把你們都拉出去打死。”
聞言,四下的人都縮了縮脖子,低下頭去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,祿公公可不是瞎說的,多少小太監就因為他看著不順意,都拖出去打死了。
衛衣輕佻眉眼,扒下祿公公的手,祿公公紅著眼睛,朝他低吼道:“你是不是瘋了?”
衛衣笑著露出白生生的牙齒,在祿公公眼里像是呲牙咧嘴的野獸。
“哦,那也請祿公公的嘴巴日後閉嚴實些,免得日後我西廠又查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來,揭了您的老底,就別怪本座不顧同僚的情誼了。”
祿公公心里破口大罵,誰與這種人有同僚情誼,真是小人得志。
不過是爬上了西廠督主的位置,就自覺高人一等了。
“你瞧,其實這不也算是禮尚往來了嗎?”衛衣神情無辜,很委屈的樣子,好似他何其無辜哀哉。
“衛衣,咱們走著瞧,看誰的手腕硬。”祿公公恨色頗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