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殷斯的身份,他也聽陛下說過了,對張影之名,他還是有所耳聞的。
那時候衛衣初初坐上這西廠督主的位置,根基未穩,而張影所攜的錦衣衛叱詫風云,精悍瀟灑,即便是於京城衛相比也不落於下,風頭無二,那是錦衣衛曾擁有的輝煌。
就是他,也想過要進錦衣衛的,只不過後來聽從家母之言,為求安穩,才入了御林軍。
錦衣衛與西廠廝殺的很厲害,他有些奇怪,衛衣為何要舉薦自己的對手。
這其中不同尋常,但奈何他沒有證據。
繁縷回到西廠,便發現桌子上擺著一個嶄新的藥箱,衛衣見她回來,抬了抬眼道:“那個是給你的,以後就用這個新的吧。”
繁縷驚訝地笑道;“督主怎麼想起給我打個新藥箱?”說著,放下東西,走了過來翻看起來。
繁縷摸了摸新漆的面,她的舊藥箱用了很久了,本來是在太醫院就可以換了,不過她總是忘記,督主竟然注意到了。
不過令人疑惑的是,督主雖然心思細膩,但絕不是會在這種小事上花費心思的人。
“這和你之前的藥箱不一樣。”衛衣道。
“不一樣,哪里不一樣?”繁縷打開看了看,除了新舊以外,沒什麼不同的,不解的問他。
“自然不能讓你發現,這里面有個暗盒,只要不是拿刀劈開,不會有人發現。”
衛衣唇角揚起,臉上神情帶著一點得意,站了起來,走上前來打開蓋子,手指按在底下,不知怎麼的一按,一層木板挪開,那下面又出現一層空間。
“若遇到危急時刻,你就將那東西藏在藥箱里。”衛衣指的是什麼她自然清楚,沒想到督主想的這樣周全。
醫女離不開藥箱,又能很好的將東西隨身藏起來,將圣旨用油紙錦袋包裹好,藏在了藥箱里。
她感嘆道:“還是督主想得周到。”
“主要是照顧你太麻煩。”
繁縷嗔怪道:“督主,這話可不大好聽了。”
“你今天這是去哪里了?”衛衣問她,看她精神很好的樣子。
繁縷清咳一聲,答道:“咳,今天跟隨太醫去了清露宮,我看莊采女怕是不行了。”
衛衣想起繁縷和莊采女的交集,應當就是那次的笞刑了,他借故殺一殺莊采女囂張的氣焰,哪里想到就會救下一個她。
“當初她不還是要打死你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