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縷一進入久別的女醫館,白芷就沖了上來,把她抱了個滿懷,小丫頭這半年可長得忒快,已經到了她肩膀的位置。
青黛正亭亭玉立的站在她後面,面帶笑容的看著她們,端莊穩重的像是個長輩。
“師父,你沒事太好了。”
這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,繁縷心道。
她又轉過頭去看她的小師妹,青黛很老成的說:“師姐,沒事就好。”
白芷摟著她的手臂,一邊往清秋院里走,一邊眉飛色舞的說:“青黛師叔可厲害了,當時大家都嚇得直哭,連女醫館的幾位姑姑也不敢出去,唯有青黛師叔站出來主持大局,穩定人心。”
也許在白芷看來,青黛是師叔,能夠做到這一切理所應當,但繁縷是很震驚的,那時候,誰不是害怕的瑟瑟發抖,青黛也不過是個未滿雙十的小丫頭。
繁縷也跟著她笑言:“對,你師叔很厲害的,一定要跟她好好學。”
“是,徒兒遵命。”
青黛抿著唇帶著笑,經此一事,她不僅得了太醫院的贊譽,順帶在女醫館樹立了威嚴,誰見到她不是客客氣氣的。
相比起女醫館的生機勃勃,反而是風光無限的西廠,遭到了一番清洗與壓迫。
慶山王極度不喜西廠的存在,當初的西廠,拔除了他不少在長安城曾經的暗線,想來可惱。
從入宮便冷落下來,加之整個西廠群龍無首,被打壓的七零八落,具體個中詳情如何繁縷不知道。
衛衣抓緊時間整頓了西廠的人手,面對破落的情形,他實在是無法忍受,這西廠雖然不能說是他一手打造的,但卻是在他手中逐步壯大的。
回來看見被人糟蹋這樣,心里暗罵了一萬句慶山王死的好。
蜜語
衛衣眼看著盧國公府的門匾被拆下,朱漆大門貼上了封條。
盧皇後并沒有被廢,但人人都知道,盧國公府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
左淩軒回來後,是在一個明媚的午後見的她,在此之前,盧玉采都是被囚禁在自己的宮殿里的。
慶山王還沒來得及卸磨殺驢,就被左淩軒反殺回來,左淩軒倒是很高興,他委實是太樂意親手處置這盧氏一族。
反正,也沒什麼血緣,況且,他們隨時可能透露出他的真實身份,殺掉的好。
他自問與盧玉采有過夫妻之情,將她一直囚禁在這里,慢慢的容顏老去,也挺好的。
盧玉采籠著薄衣,跪在地上,瑟瑟發抖,依舊的光彩照人,花容月貌,然而左淩軒卻看不上這美色。
左淩軒低頭看著她笑,背著陽光,臉色陰沉沉的,說:“好的很,寡人的皇後。”
盧玉采一言不發,她不是不怕死,但更怕眼前這樣,明明自身安然無恙,卻又無計可施。
“你們想做什麼,害死寡人,再扶持一個傀儡,你們盧家真是好計策啊,想要做皇帝嗎,寡人不同意。”左淩軒氣急敗壞地跳著腳,一點都不像是一位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