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艇,江面,燈光,連吹拂過來的風都烘托著男女間的那點曖昧氛圍。
幾秒后,他喉結滾了下,試探地向她靠過去。
可夏思樹只抬了下手,唇邊的弧度不減,輕飄飄地擋住了他的靠近,彎唇笑:“喝多了?”
她不僅是他的下屬,也是和夏京曳那邊合作時的代表。
曾經她被鄒風教著,之后夏京曳又親自帶過她,現在夏思樹在他的手下學習,她的身上不僅僅是漂亮,還有著別人職場摸爬十年都難以具有的能力,而這些能力一半靠天賦,一半靠在她身后的人。
聽她這么問,江支閔也只毫不掩飾地勾了下唇:“我以為是你喝多了。”
這樣也許就能吻到她。
“我下個月走。”片刻后,夏思樹平常地告訴他。
江支閔點了頭,只問了句:“三年沒有消息的人,值得你這么過去?”
“嗯。”夏思樹回答得干凈利落。
她不屑于在感情里拖泥帶水,也不屑于釣著誰耍手段,只笑了笑,是回答,也是再一次的拒絕:“不過如果是你的話,我大概會在
烈日
賓加斯特大學即將是一年一度的校慶活動。
藍紫色的旗子飄搖在五月的建筑高墻之上,
行蔭大道綠葉窸窣作響。
天氣好,恰逢假期,賓加斯特和其余幾所大學的華人留學生社團在討論戶外聚會。
兩校距離不算遠,
周逾特意從自己學校過來,帶著筆記本,攤在那,顯示的上一份作業教授批改結果一片飄紅。
周逾敲著腿,望了眼身邊做著excel的人,又從圖書館的落地窗望了眼外面的好天氣,
幾秒后直接將面前的筆記本合上了,頭疼地嘆了氣,試著問:“要不我還是聚會完回來再趕吧。”
“嗯。”身邊的人只回了簡單的一聲,垂著眼,
單手撐著側臉,窗外的光線打在他的下巴頦和衣領口,在額發和肩前鍍了層光邊。
賓加斯特的圖書館幾乎永遠都是座無虛席,
膚色各異的學生在這里閱覽或是趕作業期限。
趁著時間,周逾去給自己打了杯果汁,回來后就點開手機在群內和幾個朋友閑聊:“尤里娜她們大學今天也過來。”
尤里娜母親工作變動,借著機會一道從西港來這邊,
已經來了一年多。
鄒風只點頭,
毫無波瀾地又“嗯”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