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咱們拍到那兒再說,您放輕松。您那酒店住得還習慣吧?對妝造有沒有什么不滿意的?”
無效交流,他了然地告辭。
這一難題困擾了裴令宣許久,這天陸瑋琛來杭州陪父母,叫他去吃飯,他去了。他還當是飯局,其實就他們兩個人,吃的日本菜,生生冷冷的,他沒胃口,捧著杯茶發呆。
陸瑋琛不滿道:“請你吃飯又不是讓你陪酒,你黑著臉給誰看啊?”
他凝望著桌對面那張臉,心血來潮問:“你強[]奸過別人嗎?”
陸瑋琛被噎到,嗆得眼睛都紅了,灌了兩杯水,等眼淚消去后道:“我這條件,還用強[]奸?”
陸導的太太是芭蕾舞演員,舞技不是首席,樣貌卻是一等一,生個兒子自然不會磕磣;陸瑋琛繼承了父母的優點,北方人的大骨架,英氣勃勃,眉眼濃重,皮膚也算白。寬容地說,是個體面人。加之優越的家世,就算骨子里是爛人,依然不缺男男女女爭先恐后想往上貼。
“有的人喜歡那套啊,”裴令宣說,“而且總有過那么一兩個,你看上了卻追不到手的對象?”
陸瑋琛彎腰探頭看他放在桌下的手,然后再坐正道:“你他媽不是在錄音或偷拍吧?想以牙還牙送我去蹲監獄?”
“沒有,我只是好奇問問。”他放棄了,拾起筷子夾菜吃飯。
“這不像你會問的事啊。”陸瑋琛挺樂于和他聊天的,找話題道,“怎么回事兒?說說,我也好奇。”
裴令宣采用經典句式開頭道:“我有個朋友,他未婚妻……工作調動去了國外,然后移情別戀愛上別的男人了,回國后想和我朋友解除婚約。是你,你會怎么辦?”
“這不要臉的賤女人,是我遇上,就把她那奸夫捆了扔海里喂魚,再讓她身敗名裂。”
“如果你殺不了奸夫呢?而且你很愛你的未婚妻,不忍心讓她身敗名裂。你只想她回心轉意跟你結婚。”
“不可能。我怎么會愛一個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