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全距離在三海里,你能打到水底螺旋嗎?”祁老冷靜問,“螺旋通常在船只兩側,可能略朝底部,但目前還沒有完全隱蔽在船只內部的螺旋系統。”
“試一下。”趙如眉輕松說。
遠視鏡能看見海面上的東西,但海水底下就很勉強了,不過每個地方對著瞄幾槍,總能打中。
隨著兩艘船只距離拉近三海里,懷里抱著狙擊槍的這位西國玩家面露絕望。即便立刻進入副本,但現實里的時間并不會流動,出現還是在原來位置。
反擊?
看著甲板上的隊友尸體,明明十分鐘前,大家還在討論安莉會如何折磨今年參戰的東夏國玩家,結果現實里被折磨的反倒是他們,這個西國玩家更悲觀了。
船艙有鋼鐵門板,子彈暫時攻不進來,可一旦船沉了……
西國玩家絕望地閉上了眸子。
反擊會死,等待也會死,根本看不見活下來的希望。如果對方船只上的狙擊手是季淮安,那真是太可怕了。
直到船只沉沒,那兩個西國玩家都沒有冒頭。趙如眉神色平靜地看著被海水淹沒船只,她又打了一發子彈,將船艙頂部矗立的旗桿打斷。
星條旗倒塌地飄在海面,慢慢沉沒。
“爽啊!”
刑硯司解氣地看著西國船只沉沒的一幕,通體舒暢,“真特么爽!這就是下戰帖的快樂嗎?!這次一定要讓他們都好好嘗嘗這個快樂!”
上午十點半。
東夏國的游輪提前抵達一號島港口。
隨著游輪的扶手樓梯被放下,玩家們井然有序地開始陸續下船。在出港口的馬路上,已經等了一批東夏國特管局工作人員,為首的工作人員揮舞著手里的小國旗,示意眾人跟上。
許思弈跟柴清還是頭一次進行航行時間足有三天的跨海旅行,柴清提了兩個行李箱,其中一個是趙如眉早上收拾好交給他的,他下樓梯的時候就忍不住張望這片港口。
很安靜,海水也很清澈。
風景沒得說。
“隔壁的樓梯怎么沒人下啊?”
柴清留意到游輪前甲板的扶手樓梯,他們這邊人擠人,但另一側卻一個人都沒有。
“應該是船上工作人員的通道吧。”許思弈推測說。
與此同時,游輪的五樓。
季淮安看著鏡子里的人,黑框眼鏡掛在高挺鼻梁上,黑碎發很凌亂,他拿過一件白色薄款長外套穿在身上,并將工作證掛在了脖頸上。
他唇角拉平,確定鏡子里的人除了皮膚白皙外再沒有別的特點,才離開鏡子提起書桌上的紅色箱子踏出艙房。
“季先生!”已經在艙房外換上便裝的兩位游輪工作人員抬手行了個禮,“接下來為期兩個月的科技會議,船長安排我們對您進行貼身保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