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先生!”已經在艙房外換上便裝的兩位游輪工作人員抬手行了個禮,“接下來為期兩個月的科技會議,船長安排我們對您進行貼身保護。”
“麻煩了。”
季淮安聲線低沉,微微頷首提著紅色箱子乘坐電梯來到一樓,大步踏上空無一人的扶手樓梯。
這條出港口的瀝青道路是新修建的,三米寬,足有百米長,這條路不似后甲板那邊那般熱鬧,除了季淮安與兩位安保人員外,再無其他人隨行。
出港口的微微海風吹進了每個人的心里,在這條路的主干道位置,已經等候了一大批人。
季淮安還沒踏進主干道,一位同樣穿著白外套,頭發卷曲發白,發際線后移至發頂,長著西國面孔的男性老人臉色紅潤快步靠近,朝他伸出雙手,用一口流利的西國語言殷勤道:“r安!我終于等到你了!你需要的技術我已經說服國會的人,他們同意按你提出的籌碼交換,祝我們合作愉快!”
季淮安伸出右手與他握在一起,對這位身高才到他肩膀的老人點頭,提了提左手的紅色箱子示意,用東夏國語言回應,“你需要的東西在這,只要驗貨沒問題,我們可以直接交易。”
“那太好了!r安!你是我見過最爽快的科研人員!”納克興奮說。
在老人身后,跟了足有十幾位西裝安保,他們的目光不著痕跡掠過這位年輕科研工作人員手里的箱子,里面裝的正是東夏國獲取的科技資源!
雖然東西近在眼前,但在安保與密匙的多重保護下,只奪取箱子根本得不到里面的資源。
各國的科研人員普遍弱雞,別說跟人戰斗,連跑個兩千米都困難。搶奪箱子,擊殺科研人員的念頭在這些西國保鏢玩家腦海里轉了好幾個圈,最終都被他們壓下去了。
一旦他們撕毀冬科會協議并傷害東夏國科研人員,東夏國必然會報以最兇殘的報復,早在多年前,東夏國的季淮安已經身體力行地做出了讓西國議會膽寒的行為。
再說冬科會本就危險,估計東夏國也不會派出最核心的科技人才。
瞧,眼前這個科研人員多年輕,連保鏢都不多帶幾個,一看就是為了防他們忽然撕破臉。
個別西國保鏢玩家在心里傲慢地想著,遏制不住地浮現出些許沾沾自喜。
與此同時。
亞曼那加海一號島的環島衛星監控大廳里,上百人怔怔看著由數十塊屏幕拼湊而成的高清大屏幕里,正漂浮著好幾艘掛著不同國籍的船只。
其中掛著東夏國國旗的那個船只,就像在玩大魚吃小魚的游戲,它追著其它船只當雙方距離拉近五海里,誰也不知道具體是如何交火的。但不用十分鐘,被追逐的船只的國旗與船只分離,一塊沉入了海里。
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近三個小時,原本環島一百海里的船只最高時候多達二十艘。可隨著東夏國的國旗升起,其它船只要與它碰上,都逃不過沉沒的下場。
二十多艘船只,不斷減少。
剩下的最后一艘,是崎國的船只,并且已經被盯上了。
眼睜睜看著本國船只全軍覆沒,西國玩家臉上表情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噗嗤——”
不知是誰沒忍住笑了聲,一群西國玩家怒瞪著那個方向,被幾十道恨不得吃人的目光注視,那位東夏國女玩家聳了聳肩,“不好意思啊,沒忍住。”
“別氣啊,哎呀,氣什么呀?戰場嗎,不是你死就是我死,今年敗了就敗了唄,不是還有明年嗎?不會吧,你們不會玩不起吧?”
這位女玩家一字一句就跟刀子似的,她說的是本國語言,如果只是這樣,那還不至于,但她說完本國語言還不過癮,用分別用西國語言跟崎國語言復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