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手冊有沒有什么新的東西。”趙如眉提醒了一句,不論寧朝今達標還是提交,她的主線任務紋絲不動。
“好。”
在寧朝今一頁一頁翻看期間,趙如眉通過穴道按壓治療跟藥品輔助,緩解了至少二十多位老人家的病痛。但有些嚴重的如五臟疾病,在沒有銀針輔助下,光靠按壓雖有緩解效果,但持續不了多久。
趙如眉特意把病情嚴重的留在后面,隨著天色近黃昏,心滿意足的老人們要么自己回去,要么在子女攙扶下離開院子,還留在院子里的只剩三位老人。
“手冊上的山匪生平發生了變化,有些原本是重癥病情,轉變成了中度,有的輕度干脆沒了,至于新增內容倒沒有。”寧朝今從頭翻到尾,老實匯報說。
解說手冊似乎只是個對沙壘道這群山匪們的實時記錄器,如果這是可以無限停留的世界,這東西可以當作金手指。但已知這是個解密副本,且還是修羅難度。
眼下越平和,反倒越增添一絲詭異。
趙如眉應了聲,在她動用治療技能時,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也走了過來。本來按照約定他只需幫忙治療一個,但他兩個都碰了一下。
“早點收工,今晚估計要出事。”季淮安抬眸看了眼染著紅霞的云層與遠處起伏的黃土山坡,提醒說:“你最好讓他們天一黑就老實縮在屋子里,別出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趙如眉也有這個打算。
在田里務農跟守土墻的山匪回來了不少,趙如眉的命令很快就讓他們安排了下去。今天下午她露的這一手醫術已經大幅拔高了聲望,本來要臨近天黑才吃的晚飯,也被催得提前了大約半小時。
“能出啥事啊?大當家。”
莊老長端著一碗粗米飯,上面鋪著幾根青菜跟一小塊魚肉。他坐在小板凳上,手握兩根磨圓的木筷子邊挑沙子邊問,“總不能那群捕快玩夜襲吧?不能吧,就他們那碩鼠姿態,怎么可能吃得了這個苦。”
“碩鼠是什么意思?”
寧朝今端著一碗稀粥好奇問。
偌大院子里,只擺了一張木桌子。桌上一碗青菜一碗水煮魚肉,十來個漢子夾了菜要么坐在門檻,要么坐在檐下凳子上,只剩趙如眉跟少年面對這小半碗青菜以及五六塊魚肉。
“碩鼠偷油找食啊……”莊老長砸吧嘴說:“有好處的事他們才干,沒好處可不樂意,我看他們也不是誠心想救他們的小縣老爺。”
“不能吧,他們這是想造反?”
坐在另一側門檻的山匪心生不妙問:“那這小縣令,咱們還留嗎?”
“也不是不救,就是,誒……”
莊老長苦思冥想了好一會該如何形容,趙如眉幫他說了,“他們想拖一拖,趁小縣令不在。該撈的撈一筆,該毀的也盡快毀掉。人肯定還是要救的,只是不那么心急。”
“對對對!就是這樣意思!”莊老長連忙點頭,“他們可精明著呢。”
“真貪!”一位山匪說。
“沙壘道這些年有發生過什么古怪嗎?”趙如眉喝了口稀粥隨意問,說是稀粥一點都不為過,上面覆著米白色的水,米跟沙子都沉在下面。
季淮安拿著一雙木筷子攪拌著稀粥,已經挑了四五粒沙子放在桌上。玩家也會餓,但憑借意志力還是比普通人更能撐。
“古怪?”莊老長認真想了想,“咱們這山上,種什么死什么,夠古怪嗎?”
寧朝今沒忍住說:“這是沙土山,水分都流失了,種不活東西很正常。大當家指的是那種一驚一乍的怪事,比如床底下突然冒出一個人頭,又或者空蕩的屋子里有人上吊了……”
“呸呸呸,你這狗頭軍師!你瞎咧咧什么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