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究所的安保人員不知道正常流程是什么,但博士既然這么說了,他還是快步跑了回去告知對方。
季淮安已經坐上專車,隨著專車駛出研究所大門,坐在后座的他透過單向玻璃看見了身穿便裝滿臉苦色的中年男人,是個熟人。
“停車。”
季淮安淡淡說。
通體黑色的轎車停在中年男人面前,季淮安按下三分之一的車窗,呈現清雋俊美卻因威壓極重,讓人不敢直視的眉宇看著他平靜問:“什么事?”
“小胖被拘了。”
中年男人視線落在地面,硬著頭皮匯報說:“小胖是魚餌,也釣到了一些小魚小蝦,但大的還沒上鉤。下面的人不知道這個,用涉險境外的由頭,把他給拘進去了,您看要不要知會他們把人放出來?”
“他可不知道自己是魚餌。”季淮安語氣冷淡。
中年男人不敢吭聲,沒看住康維國,他也有責任。但誰能想到他明面上的排期放著不要,居然還跑去賺外快結果自己給搭了進去。如今只是涉嫌還好弄點,這要是變成危害,他真的得提頭來見了。
“他如今只是涉嫌,關的話,是六個月……”中年男人等了會,小聲說。
季淮安眸色覆著冷意,半晌才道:“人在z市?”
“嗯嗯嗯。”
中年男人連忙點頭。
院長媽媽沒有親生子女,每逢過年就殷勤盼著他們回去,只是其他人成家立業,有的還有養父母年都難得看她一回,以往每年都會去看望院長媽媽的只剩小胖跟他。
季淮安周身氣壓驟然一低,不愿深想這些往事,平靜說:“我下午去趟z市。”
“好的好的,我這邊馬上安排。”中年男人如釋重負,連忙應下,目送這輛專車離開,他坐上了另一輛轎車后座,用網表撥通一個號碼。
“喲老詹啊,你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,可算舍得給我打電話了。”對方接通后調侃說。
“今天下午z市有個大人物要過來,路線跟出發時間我半個小時后發你,你那邊提前安排下。”老詹說,“我也會過來。”
“得嘞!我清場,其它的就交給你了!”對方果斷說。
大型集結(四)
下午三點,
z市溪山看守所。
穿著灰黑外套的詹旭鴻站在看守所緊閉的大閘門外朝馬路張望,時不時看兩眼網表時間。落在普通市民眼里,就是看守所里某些犯了事的親屬正在等其他人過來,
或許是為了商量怎么解決。
雖然四十幾歲的年紀擺在這,
但詹旭鴻收拾得精神,
站得也直。雖是張望卻不顯急躁,瞧著就沉穩有方,
不似忙忙碌碌的普通人。
他等了約五分鐘,
預估著時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