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次圍剿東夏國的勝利,讓他跟金發自信過了頭。第二次為了能將對方一網打盡,雙方采用了分頭作戰的計劃,但那時候東夏國的玩家已經分割出兩個戰場。
這就導致兩端的玩家沒辦法及時匯合互相支援,他也太執著于要淘汰那個人。
那時候察覺不對勁,不該死磕的,即便最終損失了幾十個隊員將他淘汰,也不過是損失與收益持平。但要是留下他,把其他東夏國玩家淘汰,那這一波說不定還有搞頭。
在高倉裕利認真復盤時,布置在一百米外的偵查道具忽然預警,他立刻睜眼看了眼道具方向。
被標記的共有三個人。
這個數量,不太可能是獵人。以他的實力,他肯定會選擇一個人獨自追擊。
高倉裕利下意識屏神靜氣,他希望這三個人不是朝他來的。倒不是怕,而是這種戰斗與消耗毫無意義。
但他的希望還是落空了,三人徑直朝這個方向靠近。哪怕還有五十米距離作為緩沖與自我欺騙的借口,這依舊阻攔不了他們越靠越近的步伐。
高倉裕利清點著自己的道具與技能,悄悄從巨石下方挪出來。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動作,那三人忽然頓住了步伐,似乎在權衡,但很快他們還是決定繼續靠近。
在雙方相隔三十來米時,對方再度停下步伐,高倉裕利卻先手拋出一顆小范圍的閃光彈。配合著高倉裕利的疾沖,在刺目光芒照耀下,來著赫然是西歐集團的金發與他的隊友。
金發有所防備,這閃光彈對他影響不大,他也趁機看到了動手的人。
本該是盟友相聚的場面,金發卻忽然發難拿出帶有自動鎖定效果的弩箭瞄準高倉裕利。
高倉裕利抿了下唇沒有說話,拿出武器正面對抗這箭矢,短短半分鐘,他劈斷了十幾支箭矢。身體剛止血的傷口因為頻繁躲閃與轉換位置,又裂開了。
但金發的動作沒有絲毫要留手的意思,他是真的想干掉高倉裕利。兩位隊友認出了高倉裕利,相互對視一眼,默默退到一側拿出遠程瞄準了他。
論1v1,金發略遜高倉裕利。但在他受傷的情況下,金發還是占據了上風。
就在金發準備將他淘汰時,誰料高倉裕利忽然拿出了之前沒有的手段,一轉攻勢。他用膝蓋把高倉裕利摁在地上,還正好摁在高倉裕利滲血的傷口上,槍口對著他額頭。
在這只要開槍就能淘汰的關頭,金發卻沒有摁下扳機。
倒不是他不想,而是一旦開槍高倉裕利不死還好,一旦被淘汰,他也會被他的技能帶走。
金發沒有因此作罷,他加重了膝蓋力道,低頭緊盯著高倉裕利呼吸撒在他眼睫毛上,極盡厭惡道:“岸山組有一個算一個,果然全都是卑劣又陰暗的臭蛆——”
高倉裕利面無表情聽著他的辱罵,原本還能繃住,但在涉及親人的時候,他忽然抬手想要抓金發這張臉。
金發忽然對準他手心崩了一槍,鮮血四濺,沒有絲毫留情。
開完槍,金發用灼熱的槍口抵在他額頭上逼問:“那是不是獵人?”
“你問我?”
感受著手心的痛感,高倉裕利眼睛都沒眨一下。金發的暴怒不是沒緣由,他是最早發現獵人身份的,要是當時扯著嗓子提醒一聲,金發這邊至少可以減輕一半以上的損失,但他沒有做出任何提醒。
“獵人是二階!”
金發壓抑的情緒終于找到宣泄口,他拿著槍幾次想要崩穿高倉裕利腦袋,明明只要摁下扳機就能干掉他,但現實就是如此,想殺的人哪怕近在眼前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而難以殺死,他無比憤怒道:“他才二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