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“戈亞斯?”路法曼看向青年,試探性地喊了句。
“嗯。”
青年應了聲,睜開眼回望他,見他停了筆,直白說:“我是來問問礦區整體情況的,應該有改善吧。”
“當然,改善很大!”路法曼臉上浮現滿意說,“上午跟之前一樣,但下午另外幾個小采礦點發電報,說那群盜礦賊的數量明顯有所減少與收斂。”
“這只是個開始。”青年揉了揉眼角,隱約能看出疲倦說,“這批盜礦賊的數量雖然不少,但他們并不是一個整體,逐個擊破并不困難。”
“這方面我全權交給你處理,有什么需要協助的地方你盡管說!”路法曼并不準備干涉清理盜礦賊的安排,反正他只看結果,他想了想說,“現在這幾個采礦點你們看得過來嗎?能不能再開幾個?”
現在礦區大部分采礦點停擺,對于礦區勢力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損失。想到這個季度的指標,再努力努力還是能達到的,路法曼越發關心這點。
“其它采礦點必須要開嗎?”青年反問道,“再開幾個臨近的沒問題,但最好不要挨不著邊,不然路上會很消耗時間。”
“你放心,就開第一批采礦點周邊的。”路法曼連忙說。
“那你這邊安排就好。”青年強撐著精神說。
“你也不必有太大壓力,只要把他們的氣焰壓下來,后續一點一點收拾也可以。”路法曼說著,拉開抽屜從里面把沃克銀行的支票拿了出來,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。
路法曼寫完后放下鋼筆將支票撕下來,起身走到青年面前,將支票遞給他道:“辛苦了。”
趙如眉接過支票瞥了眼上面的數字,10w金幣。
論手筆,路法曼不能說特別奢壕,但也覺不算小氣。青年盯著支票看了幾秒,臉上突兀地浮現一抹淺笑,和聲說:“我會繼續努力。”
“你也別太累著自己了。”
路法曼看著起身的青年,伸手拍了拍他手臂客套說。
青年沒有回答,而是轉移話題道:“晚上沒什么盜礦賊,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路法曼點點頭也沒有留他。
目送青年離開,路法曼回到椅子上,算了算礦區的產量與季度目標。發現問題不大后,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,給鋼筆內膽重新灌上墨水,又投入到了奮筆疾書中。
晚上八點左右,離礦山鎮約有十來公里的森林里。
此處已經被夜幕籠罩,在沒有任何燈照的情況下,伸手都看不見自己五指。
高倉裕利蜷縮在一塊被雜草包圍的巨石下方,這里被他用道具掏了個洞出來,正好能容納一個人。他身上共計七處傷口,治療手段全部用了一遍,也只是勉強止血,離痊愈還有一段距離。
此時的他一旦被找到,在距離傳送冷卻的情況下,很難不被淘汰。為此哪怕在巨石下面伸展不開肢體,他也不敢有任何多余動作。
只要熬過今晚,風險將會大大降低。
高倉裕利不斷回想著礦山鎮那場戰斗,在白霧彌漫中,那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影,每次移動都像刺在他心臟上。
首次圍剿東夏國的勝利,讓他跟金發自信過了頭。第二次為了能將對方一網打盡,雙方采用了分頭作戰的計劃,但那時候東夏國的玩家已經分割出兩個戰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