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氏當時就疾言厲色:“姚氏,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?!”
姚蘭枝咬了咬唇,聲音愈發虛弱:“婆母,靈堂上處處都是燭臺,既不是我擺放的,也不是我私有的,與我有什么干系?”
魯岳也覺得溫氏這證據太牽強,不過既然是兇器,總要知道是怎么刺傷人的。
于是他大手一揮:“來人,先去隨本官來查驗靈堂,看看行兇軌跡。”
不管如何,人是被刺傷的,那就得找出來兇手。
魯岳干指揮使這幾年,還是很有心得的,京中的權貴多,一塊磚頭丟下來能砸死八個權貴,所以這時候,就得學會和稀泥。
所以:“找到了兇手,也可以還世子夫人清白,更能讓老夫人安心,到底是一家人,不能因為莫須有的事情傷了和氣。”
他說著,又咳嗽一聲:“當然,若是兇手真與世子夫人有關,那本官也必然會嚴查的!”
魯岳說完之后,又沖著沖著寧王拱了拱手,低聲問:“王爺覺得這樣做妥當嗎?”
不愧是個老滑頭,這都要拽個人下來。
姚蘭枝也不動聲色看向秦時闕。
這人剛才撞破了她行兇,雖然當時她威脅了兩句,但難保秦時闕不會節外生枝。
她神情警惕,就見秦時闕的眼神看了過來。
那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,一汪秋水,散漫又多情。
姚蘭枝卻心頭一緊。
下一瞬,就聽秦時闕慢悠悠道:“本王沒什么高見,魯大人好好查,務必查一個真相,告慰在天之靈。”
他這話不明不白的,魯岳倒是連聲應是:“王爺說的是,下官這就帶人去查了。”
他帶著人進了靈堂,秦時闕又道:“世子夫人受傷這么重,可見跟世子情深義重,可惜紅顏薄命。”
姚蘭枝在心里咬牙,面上低眉順眼:“王爺說的是。”
秦時闕逗人得了個軟面團,又覺得沒勁兒了,摩挲著手上的扳指。
挺會演啊,小狐貍。
渾然不知姚蘭枝也在心里罵了一句。
挺不要臉,老東西。
溫氏見魯岳他們進了靈堂,還想說什么,就被身邊的貼身嬤嬤扯了扯袖子,低聲道:“那燭臺既是在靈堂,大夫人又去過,咱們待會只等大人斷案后,讓婆子們咬定了,必然給二少爺報仇!”
溫氏點了點頭,這才沒說什么,只是恨意凜然的盯著姚蘭枝,恨不得從她身上咬下來一塊肉。
魯岳出來的很快。
畢竟是帶著寧王腰牌去辦案的,所以他來的時候就帶了精銳,不多時就排演出了真相。
雖然,這真相實在是有些過于刺激了。
等到魯岳出來后,溫氏先迎了上去:“大人,可找到這賤婦害我兒的證據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