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寧月自己也被罵了進去,催促:“娘,如今解決了這事兒是要緊的,抱怨暫且收一收吧,等我出了頭,再讓她百倍償還!”
溫氏便是再不甘愿,可也只能認命掏錢。
但她也留了個心眼,跟人講:“上次我來得匆忙,錢沒帶出來,都在我臥房床底下第三個青石磚下面,里面有個紅木匣子,直接砸了鎖便是。”
又期期艾艾的:“那可是娘半生積蓄,你且數著,多余的千萬別落到其他人手中!”
趙寧月心中大喜,看溫氏也多了母女溫情,淚水漣漣的。
“娘親放心,我必然會好好保管的!”
……
姚蘭枝派出去的人,第二日一早才回來。
彼時姚蘭枝才吃了早飯,聽說人回來了,先屏退左右,才叫侍衛進來。
“查得如何了?”
進來的是個約莫二十出頭的侍衛,名叫宋云,原先是哥哥培養的一名暗衛,偵查找人最是厲害。
只是他神情不太妙,姚蘭枝就懂了。
果然,就聽宋云說:“屬下去尋了,只是沒找到人。”
那座宅院,已經人去樓空了。
“那宅子里有長期生活過的痕跡,屬下詢問了下周圍,說是四年前搬過去的一個富戶,家中男人常年在外做生意,一月里回去幾日,尋常只有女眷在家。”
一年前,府上添了個小公子。
那之后,男人回來的就勤快多了。
只是那當家的晝夜顛倒,總是跟鄰居碰不上面。
偶爾才見一次。
最近一次見面,是在上個月。
這個月中,府上不知遇到什么事兒,仆從們急匆匆收拾了東西。
過了幾日再看,已然人去樓空了。
“屬下拿了畫像,比對過了,那家男主子,是世子。”
姚蘭枝就懂了。
她就說么,京中鬧得這樣沸沸揚揚的,安平侯府的名聲都要臭大街了。
趙林舟不會完全得不到風聲的。
他必然是知道安平侯府局勢不妙,又怕會拖累到自己,或者外室的事情被曝光,惹出什么不該有的麻煩。
這才急匆匆地搬了家。
她問:“可沿著蹤跡尋了?”
宋云點頭:“都尋過了,只是……世子行伍之間,學得遮掩本事挺強。”
他將自己的痕跡都給遮掩了,連同他的外室跟孩子,都一并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