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安下意識地張開雙臂,將夏言霜死死地護在身后。
我手中的刀,收勢不及,狠狠地劃過他的手臂。
鮮血,瞬間涌了出來,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。
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,眼中滿是受傷和失望。
“照雪,你為了一個死物,竟然要傷我?”
我看著他用身體護著另一個女人的樣子,看著他手臂上那道鮮紅的口子,突然就笑了。
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是啊,裴安。
我就是為了一個死物,傷了你。
因為那個死物,是我在這個世界上,最后的念想。
而你們親手毀了它。
6
與柯炎領(lǐng)證的那天,天氣很好。
諷刺的是,那一天,也是裴安以為與我舉行盛大婚禮的日子。
全城都在報道這場世紀婚禮,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
而我獨自一人,開著車,前往柯炎那座位于城市邊緣、如同孤狼巢穴的莊園。
沒有婚禮,沒有賓客,沒有祝福。
只有我自己。
至少婚車突然被面前沖出的跌跌撞撞的男人攔住。
裴安穿著一身西裝,面色沉痛。
“言霜,你是不是怨我”
我心頭一顫,他竟抽空都要來見夏言霜。
“你放心,我心里只有你,如果有機會,我一定接你回家。”
我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,一腳油門,將裴安遠遠甩在身后。
身后只有他絕望的呼喊聲。
“等我,言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