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氏拍了桌子:“好好的,怎么就不結了!老二家的,你說!這到底怎么回事!”
裴榆也憋屈得不行,跟著瞪向洛貞。
洛貞也是莫名:“這…………許是中間有什么誤會,你們先別著急,等媳婦親自登門問問?!?/p>
許氏拍著桌子道:“別等了!你現在就去!那些個人在宴席上就怪怪的,定是出了什么事!”
洛貞一心想把裴榆早早的嫁出去,現在出了岔子,她可比她們還著急,忙應聲匆匆出去了。
洛貞走后,一直在旁邊沒說過話的沈芷柔突然跪了下來。
許氏和裴榆都嚇了一跳。
裴榆道:“表姐,你這是做什么?”
沈芷柔眼中含淚道:“娘,榆妹妹,我知道這件事是怎么回事。”
兩人見她這副模樣,心中都是一驚,忙道:“你知道什么,你快說!”
沈芷柔道:“當日宴席上,我陪那太太去恭房,那太太進去后,我便在外面等,依稀聽見有丫鬟在嚼舌根,說什么小姑子偷嫂子嫁妝的事,我正待過去把人趕走,那位太太就已經出來了,也只好算了,哪知她在宴席上就不對勁,再到現在…………想來便是因為那件事…………”
小姑子偷嫂子嫁妝!
裴榆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,抄起手邊的茶盞就摔了下去,叫喊道:“誰說的!哪個賤人嘴碎!我要把她皮扒下來!”
許氏也是大怒,瞪著沈芷柔大喘氣:“這事你早知道,為什么不早說!”
沈芷柔哭道:“我當時離得遠,只聽到零星半句,以為嚼舌根的丫鬟是在說自己家的事,根本沒往榆妹妹身上想,再說了,榆妹妹本就沒做過這樣的事,我實想不到她們說的是榆妹妹,是,是后來那些太太不對勁,再加上現在拒了同榆妹妹的婚事,我這才反應過來,這怕不是說的就是榆妹妹!”
“啪!”
許氏也砸了杯子,罵道:“狗娘養的賤人,吃我家的用我家的,竟還在主子大喜的日子編排起主子的是非了!來人!來人啊!”
她拍著桌子大叫。
侍立在門口的丫鬟連忙走進來聽吩咐:“太太?!?/p>
許氏狠狠剜著她們:“說!是不是你們編排的主子!”
兩個丫鬟在門口也都聽得清楚,連忙跪下喊冤:“冤枉啊太太!當日我等一直在宴席上伺候,未曾離開過?。 ?/p>
“太太,姑娘又待我們恩重如山,我們怎么會傳主子的閑話??!”
裴榆只覺得自己的臉皮被撕下來狠狠踩在地上,此時已經是哭得不行,又滿腹怒氣,腦中幾無理智,尖叫著罵道:“賤人!賤人!我讓你們編排我!娘,把她們拉出去打死!打死!”
兩個丫鬟想到裴榆身邊那丫鬟慘死的模樣,嚇得臉色煞白,忙磕頭道:“太太,姑娘饒命,這話真真不是我等傳出來的,是,是二奶奶身邊的采綠傳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