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倒是會心疼人,卻也只這點了。
剩下的更不必說,真是人雖多,卻沒一個主心骨,還要傷成這樣的他來送客。
祈川三人看在眼里,也不好多留,嘆了口氣,客氣兩句,轉身離開。
外人一走,許氏幾人便又開始哭天搶地了。
裴忌已經沒多少力氣再跟她們糾纏了。
索性任她們去,自己閉上眼睛,思索著這件事。
錦衣衛辦事,何曾在乎過名聲。
他們的那位陛下又何曾在乎過名聲,殺人剝皮懸尸,哪一件拿出來都夠讓他聲名掃地!
錦衣衛的存在就是幫他震懾朝臣。
可以說要的就是兇名。
現在卻嫌他踹百姓的門?
這借口太過牽強,明顯是有人授意故意為之。
他才剛調任北鎮撫司沒多久,在北鎮撫司并沒有得罪過誰,只能是外面的人。
那就只有一個人。
張宏,張閣老!
他在警告,或者說是在懲罰他。
他的計劃出了問題!
思及此,裴忌臉色又難看幾分。
是還沒有戳破那個暴君的身份,就被發現了?
還是芙兒她……她并不嫌那個暴君。
他辛苦謀劃的事情,并沒有重創他?
裴忌胸口起伏起來,五十棍杖并沒有讓他覺得難以承受,但籌謀失敗,他心心念念的人并沒有離他近一些的痛苦,卻打散了他胸中的剛氣。
他,還能怎么做?
怎么做,才能讓芙兒重新回到他身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