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遲鈞自是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,忽然問,“我要見嗎?”
她怔愣,疑惑不解,“你見不見她,問我做什么?”
他打趣,“你跟她不是很熟嗎?”
沈初沒回答。
他見好就收,“你不想知道,她找我是為了什么?”
說實話,她其實并不想知道,不過,顧遲鈞說到這份上,確實也勾起她的好奇心了。
顧遲鈞同意見了聞楚。
沈初也在,只不過在辦公室的洗手間里。
聞楚得知顧遲鈞終于肯松口見自己時,匆匆在電梯里補了個妝。
她跟隨護士來到顧遲鈞的辦公室外,整理好儀容后,踏入屋內,笑容盡量完美,“顧少,初次見面,我叫聞楚。”
顧遲鈞抬眸看了她一眼,讓她坐,一副看診的姿態,“哪里不舒服嗎?”
她表情僵了下,依舊保持笑容,“我并沒有哪里不舒服,我是特地來找您的。”
“我們并不認識,你找我做什么?”
“是這樣的,我是安德爾教授的學員,也是秦少的朋友,秦少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,是關系最好的朋友。”聞楚將頭發撩到耳后,流露出媚態,“顧老教授與安德爾教授合作納米療法的事,您應該知道,所以我想著我們雙方是合作關系,倒也能先彼此交涉一下。”
沈初蹙眉。
想起那天安德爾教授的確有幫聞楚說過話,原來她真是安德爾教授的學生。
顧遲鈞把轉著手中的鋼筆,“納米療法的研發項目我并不參與,你找的應該是顧老教授,而不是我。”
聞楚微微一怔,忙說,“沒關系的,就當做結交個朋友。”
“我不需要結交什么朋友,我又不缺朋友。”
一句話,讓聞楚頓時下不來臺。
他還真如秦景書說的那樣,難搞!
“顧少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她表情楚楚可憐。
沈初對她這副模樣可太了解了,是她對付男人的必殺技,反正對霍津臣挺受用。
“大姐,首先我并不認識你,能對你有什么誤會?其次,你不僅到顧家找我,現在還到醫院來找我,我起初還以為你是個重癥患者,需要迫切的接受治療。不過現在看來你的確有點病,你若是需要,我可以給你開藥。”
聞楚一噎,嘴角扯了扯,“…不用了。”
再繼續糾纏,恐怕不會有什么好印象。
她剛要走,卻驀地發現洗手間里隱約藏著一道人影,那人影微微晃過。
看影子像是女人。
聞楚咬了咬唇,原來是金屋藏嬌,難怪拒絕她呢。
聞楚走后,顧遲鈞才開口,“還不出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