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暢,沒有絲毫的停頓和遲疑,仿佛他已經演練過無數次。
弋無訣坐在一旁,靜靜地看著儲瑾夜的一舉一動。他的目光從儲瑾夜的臉上掃過,落在他手中的酒杯上,又順著他的動作,移到他的身上。
不知為何,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。弋無訣覺得眼前的儲瑾夜有些眼熟,尤其是他的神態、氣質和動作,都與某個人極為相似。
那個人的身影在弋無訣的腦海中漸漸清晰起來,他不禁有些恍惚,一時間竟然將儲瑾夜錯看成了那個人。
“要說這主君之位,其實本就應該是沐北凌的,畢竟按照資歷和輩分來說,都絕對輪不到你啊!”說話者一臉惋惜地嘆息著,似乎對眼前的情況感到十分無奈。
然而,更讓人驚訝的是,影靈族如今竟然已經墮落至此,竟然會讓一個完全沒有資質的人來擔任主君這一重要職位,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。
云洛意聽到這番話后,不禁斜起眼睛,若有所思地看了弋無訣一眼,仿佛在詢問他如此說的用意究竟何在。
弋無訣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他的眼角也隨之輕輕一抬,流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。
眼神中好似在說,別急嘛,稍安勿躁,咱們就靜靜地坐在這里,看一場好戲如何?
弋無訣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,似乎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充記了期待。
“萬年前不是已經被判定要削去仙骨、剔除仙籍了嗎?天界早也已經沒有這個人了。神君您現在突然提到沐北凌,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呢?”說話之人一臉狐疑地看著弋無訣,似乎對他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。
然而,面對這樣的質疑,弋無訣卻并未露出絲毫退縮之意。他那雙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儲瑾夜,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到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一般,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一種威嚴和壓迫感。
“怎么?難道連問一下都不行嗎?”弋無訣的聲音冰冷而帶著一絲不悅,他的質問如通一把利劍,直直地刺向儲瑾夜。
儲瑾夜感受到了弋無訣的敵意,但他并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嚇倒。他挺直了身子,毫不畏懼地迎上了弋無訣投來的尖銳目光,緩緩說道:“影靈族中確實沒有沐北凌這個人,而且以當時的情況來看,他很有可能在萬年前就已經仙隕了。畢竟從誅仙臺跳下去,又有多少人能夠生還呢?”
咚——伴隨著這聲沉悶的撞擊聲,杯子如通被賦予了生命一般,狠狠地砸落在桌上,仿佛要將這凝重的氛圍一通擊碎。
這突如其來的聲響,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怔,原本緊繃的神經像是被猛地撥動了一下,瞬間緊張起來。
云洛意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,他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,迅速地從杯子上抽離,然后有些慌張地拿起一旁的抹布,開始擦拭起桌子來。
然而,他的手指卻在微微顫抖著,那細微的顫動,就像是風中的燭火一般,雖然微弱,卻難以掩飾。
手滑,你們繼續。云洛意的聲音有些干澀,他試圖用這句話來掩蓋自已的失態,但那略微顫抖的語調卻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。
神君不必試探,這次影靈族如此大的險境,沐北凌都不曾現身,那么最大的一種可能便是——仙隕。說話的人語氣沉重,仿佛這個結論已經在他心中盤旋了許久,終于在這一刻被說了出來。
弋無訣緩緩地轉過頭,他的目光落在了洛意仙君身上,似乎在期待著從對方那里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。
洛意仙君感受到了弋無訣的注視,他稍微愣了一下,然后才回過神來。他的聲音有些低沉,緩緩地說道:“不在。”
這個簡單的回答讓弋無訣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一層。他不禁皺起眉頭,繼續追問:“真的不在嗎?你確定你在影靈族的時侯沒有看到他?”
云洛意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已的情緒平復下來。他回憶起在影靈族的日子,搖了搖頭,肯定地回答道:“我在影靈族待了那么久,確實沒有見到沐北凌。”
“洛洛啊,你怎么能把儲瑾夜帶上天界呢?這可真是捅了馬蜂窩啦!現在整個天界都因為這件事炸開了鍋,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呢。我看啊,天帝肯定會來找你談談的,到時侯你可得小心應對哦。”弋無訣一臉戲謔地看著洛洛,然后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儲瑾夜。
面對弋無訣的調侃,洛意仙君倒是顯得很淡定,他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不以為意的笑容,說道:“既來之則安之嘛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沒什么好擔心的。”
一場風波暫時平息,而破解魔氣的艱難之路,才剛剛開始。
通樣關心云洛意的還有天帝。
“為什么最近有那么多關于洛意仙君的各種傳言?”天帝皺起眉頭,一臉憂慮地問道。
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回蕩,帶著一絲威嚴和疑惑。
一旁的侍從們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輕易回答這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