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這場烏龍,我張了張嘴,最終只能把解釋的話咽了回去。
看著我這副茫然無措的模樣,黃玲兒掩唇輕笑,眼波流轉(zhuǎn)間帶著幾分俏皮。
她纖纖玉指輕輕一擺,朱唇輕啟:“莫要憂心,那丫頭不過是沾染了一絲仙家氣息。
凡胎肉體哪堪承受?
這幾日頂多頭重腳輕,權(quán)當是給咱們小公子賠罪的懲戒罷了。
”說罷,她眼尾微挑,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。
我微微頷首,目光轉(zhuǎn)向病房另一側(cè)。
陸亮的雙親此刻面色復雜,方才親眼目睹的異象讓他們對我的態(tài)度大為改觀。
陸父上前一步,聲音沙啞卻堅定:
”這位小先生確實是在救治犬子,只是病情棘手,見效稍慢。
方才情急之下失手損毀了窗戶,所有損失我們自當賠償。”
他頓了頓,喉頭滾動,”至于亮兒或許這就是他的命數(shù)。”
這番說辭顯然難以服眾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,那扇支離破碎的窗戶連同金屬窗框都被震得四分五裂,絕非尋常力道所能為。
但見陸父眼中血絲密布,面容憔悴,眾人也都識趣地不再追問。
我默不作聲地走向病床,暗中運轉(zhuǎn)小仙眼。
只見陸亮周身縈繞的血煞之氣已然消散殆盡,說明那陰陽血童確實已經(jīng)離體。
然而在他蒼白的手腕內(nèi)側(cè),赫然印著一枚殷紅如血的詭異印記,形狀酷似嬰兒掌印。
這分明是那邪物留下的標記,預示著它并未真正放手。
我不禁暗自思忖:這家人究竟與那邪祟結(jié)下了何等深仇?
”二位不必過度悲傷。”
我平靜開口,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,”陸亮已無大礙,我現(xiàn)在就能讓他蘇醒。”
此言一出,整個病房頓時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,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。
就連一向沉穩(wěn)的老榮也快步湊近,壓低聲音道:
”老弟,這可不是玩笑的時候!陸亮他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