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同學競爭激烈,許某人恐怕沒有用武之地,不能吃皇糧,那也得努力辦一份低保,也是皇糧的一種,能吃上就行。
次日,我早早起床,貪財好色的許某人現在沒處貪財,暫時只能做到后者,多看看苗玲也是好的,過過眼癮。
平時都不洗臉的許某人特意洗了頭發。
不僅如此,咱還偷偷用了點師娘的發膠,那時候不叫發膠,叫摩絲或者啫喱水。
要是許某人能一直如此注重形象,等到零五六七八年的時候,咱也是非主流子殺馬特了,最次也得是個大公爵,反正就是貴族,江湖藝名山林冷少,聽著就威武霸氣。
沒想到咱梳洗一番,苗玲真來主動找我了,她道:“小孩,聽秋月說,你也很有本事。”
小孩?
許某人可不小。
“哪有啥本事,小仙只要略有道行,知陰陽,通三界,馭五行,治五氣,上能統帥天兵,下能除妖斬鬼,我還會算命呢,用不用幫你看看手相?”
前半句全是胡扯,只有后半句是真的,咱確實會看手相,不過僅限于手嫩不嫩,滑不滑,軟不軟,熱不熱
除了會看手相,咱也會做足療,前幾年誤入一個正規的會所,咱講話了去按腳有啥意義,可人家是正規的,咱也不能干啥。
要是換做別人,肯定做個正規的足療,但許某人骨骼驚奇,咱說也干過足療,還是個專業選手,咱給小姑娘教學,給她從腳后跟按到大腿根,我倆都挺樂呵。
媽的,扯遠了,說回苗玲,聽我胡扯了一通后,苗玲為難道:“我家里出了點事,秋月姐說叔叔能解決,想請你們過去看看。”
“行,沒問題,一會我就叫上小馬一起過去。”
此時,我心里還在想美事,許某人房無一間,地無一壟,要是入贅當個上門女婿,那也挺好,只是不知道苗玲有沒有妹妹。
要是有許某人有個小姨子,那不得上天呀。
可苗玲接下來的話,卻讓我沒有任何興致,她說他爹在殯儀館工作。
在農村,殯儀館是一個禁忌之地,好人誰他媽去殯儀館呀。
“我爸在殯儀館打更,看尸體的。”
同行?
我和馬師傅原來也干過守靈的活,自從馬師傅結婚后,師娘不讓干了,我倆才收手。
理論上來說,守靈是個好活,在哪呆著就行,還有能吃上幾天好吃好喝,一宿還能賺個八百十的。
說心里話,守靈這活挺好的,只要價錢到位,詐尸了我都能唱搖籃曲給尸體哄睡著了。
可那苗玲提到了殯儀館,那地方陰氣重,而且這三個字在我心里有一種壓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