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薇瀾笑了,要來了一根繩子,讓保鏢按著他,親自用繩子綁住了他的雙手。
“你干什么?!”謝淮臉色大變。
她將繩子另外一頭系在床腿,用力往下一按,他重重跪在地上,玻璃碎片碾進了膝蓋。
鉆心刺骨的疼讓他痛呼出聲。
“那我就看看,你的骨頭有多硬。”宋薇瀾嗤笑了聲,她轉身回到沈辭安身旁,語氣變得溫柔,“張醫生,辭安怕疼,勞煩你動作輕一點。”
謝淮掙扎著想起身,可手被綁,只能俯著身體。
他不想跪,一次次起來,卻又一次次脫力跌落。
鮮血染紅了玻璃碎片,疼痛讓他渾身發抖。
沈辭安紅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宋薇瀾,她笑著將他摟住。
“寶貝,不哭,哭得我心疼。”
謝淮再也堅持不住,一頭栽倒在地。
“啊。”沈辭安驚呼了一聲,“薇瀾姐姐,你讓謝淮哥走吧,這么多血,我害怕。”
“好。”
模糊的視野里,宋薇瀾神色冰冷,“送他出去,把地上的血清理干凈,辭安膽子小,別嚇到他。”
她可真狠啊。
十年前死的那個人如果是他,那該多好。
謝淮笑了,笑得傷口發疼。
混著眼淚,他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,是在病房。
謝淮渾身發燙,意識并不完全清醒。
“這是醫院剛剛送過來的。”宋薇瀾低沉的聲音傳來。
謝淮轉頭,遞到面前的是他簽署的器官捐獻協議,他來不及拿的那份回執。
宋薇瀾一瞬不瞬地盯著他,眼底翻涌著晦澀不變的情緒。
“謝淮,你告訴我,這是什么意思?”
謝淮看了她一眼,沉默地將捐獻協議翻開,第二頁寫明了
他死后心臟定向捐給宋薇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