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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淮臉色慘白,卻咬著牙不肯示弱。
“別聽到你的小情人喊疼嗎?還不帶著他滾!”
宋薇瀾眉眼越發冰涼,唇邊溢出一聲冷笑。
她什么都沒說,抱起沈辭安疾步往外走。
手上傳來一陣刺疼,謝淮顫抖的手扯掉回血的針管,后背都是冷汗。
宋薇瀾剛剛,是真的想殺了他。
他突然有些懷疑,他留下的半個月到底有什么意義?
“謝先生。”
謝淮抬頭,走到面前的是宋薇瀾的保鏢。
“宋總請你過去。”
說是請,可宋薇瀾沒給他拒絕的機會,謝淮被帶去了宋薇瀾的專屬病房,她正在哄著接受治療的沈辭安。
謝淮來的時候,她只掀了掀眼皮。
“跟辭安道歉。”
謝淮仿佛被砸了一記悶棍,怒火卷著劇痛在身體骨骼里燒灼著。
“他開車撞我,道歉了嗎?”
“他故意扯我傷口,道歉了嗎?”
“他”
“辭安和你不一樣。何況是你說要死的,他不過是好心成全你,還是說,你后悔了?”
謝淮呼吸一滯,怔怔地看著宋薇瀾。
對她而言,無論他說什么,做什么,都是罪不可赦。
“宋薇瀾,要我道歉,你做夢!”
砰——
杯子砸在他跟前,四分五裂。
宋薇瀾走到他面前,面沉如水,“你確定你不道歉?”
“不。”
謝淮不肯退讓,“有本事你殺了我。”
宋薇瀾笑了,要來了一根繩子,讓保鏢按著他,親自用繩子綁住了他的雙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