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薇瀾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,他本能松開。
“認清自己的身份,沒有下次。”
仿佛被兜頭一盆冷水潑下,沈辭安僵在原地,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臉上。
所有人都說,他以后會是宋薇瀾的丈夫。
他在那些奉承和恭維中漸漸迷失,以為他能真正取代謝淮,卻忘了宋薇瀾一開始就告訴過他,他不過是刺激折磨謝淮,最好用的一個工具。
宋薇瀾沒看他,拿起手機給謝淮發(fā)了條消息:
[在哪?]
石沉大海,沒有回應。
宋薇瀾嘴邊溢出一聲嗤笑,讓他失望了,她活了下來。
躲沒用,等她出院,她會好好和他算這筆賬。
晚上,宋薇瀾去辦公室找姜茉。
“姜醫(yī)生,我想盡早出院。”
姜茉掀了掀眼皮,“最快也要半個月。”
“好。”
宋薇瀾要到答案,剛要離開,目光不經(jīng)意落在她的手腕上,猛然定格。
姜茉右手戴著一只護腕,哪怕保養(yǎng)的干凈整潔,但能看得出來有些年份了。
三年前,宋薇瀾偶然見過謝淮拆快遞,里面好像是一模一樣的護腕,可后來她沒見過謝淮戴。
“姜醫(yī)生。”房門被再次推開,一個護士走了進來。
“捐獻者的死亡證明我拿過來了,按照規(guī)定,死亡證明是要交到家屬手里的。”
姜茉看向宋薇瀾,目光久久地在她的心口處停留。
宋薇瀾喉頭發(fā)緊,莫名的不安如藤蔓一般纏了上來,她下意識地往前一步,看向護士手中的那一份死亡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