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涼的指尖隔著玄色龍袍的衣料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那因怒意而急促狂跳的心臟。
她的聲音放得極軟,“陛下……”
她喚他,眼睫如同受傷的蝶翼般輕輕顫動(dòng),“向榆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做陛下的人,那便不離開了……”
聞言,蕭徹眼中那翻涌的暴戾和陰鷙,如同被投入滾燙陽光的堅(jiān)冰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、瓦解。
扣著她下巴的手指,力道瞬間松了大半,從鉗制變成貪婪的摩挲。
“當(dāng)真?”
他的聲音依舊低沉,卻已褪去了冰寒。
“嗯……”
向榆低低應(yīng)了一聲,垂下眼睫,仿佛不勝嬌羞,又像是承受不住他過于灼熱的目光。
那溫順的姿態(tài),如同一劑最猛烈的春藥,霎時(shí)點(diǎn)燃了蕭徹心頭壓抑已久的火焰。
他不再需要言語的確認(rèn)。
目光牢牢鎖住她近在咫尺的容顏。
因驚嚇和羞澀而染上動(dòng)人紅暈的臉頰,微微顫抖的長(zhǎng)睫,還有那因緊張而微微張開的殷紅唇瓣,如同清晨沾露的花瓣……
他喉結(jié)劇烈地滾動(dòng)了一下。
沒有任何預(yù)兆,他猛地俯下身。
滾燙的唇帶著不容抗拒的強(qiáng)勢(shì),精準(zhǔn)地覆壓了下來。
“唔……”
向榆所有的驚呼都被堵了回去,只剩下破碎的嗚咽。
他的氣息鋪天蓋地,帶著龍涎香的清冽和他自身灼熱的溫度,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。
一只大手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量,猛地扣住她的后腦勺,五指深深插入她如云的發(fā)絲間,將她更緊地壓向自己,徹底斷絕了她任何后退的可能。
向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,所有的掙扎和抗拒都在那霸道的力量和滾燙的掠奪下化為烏有。
呼吸被徹底剝奪,肺里的空氣仿佛被瞬間抽空。
她只能被動(dòng)地承受著這狂風(fēng)暴雨般的掠奪,身體在他的禁錮下微微顫抖著,像一片在驚濤駭浪中無助飄搖的葉子。
四肢百骸都軟得失去了力氣,只能緊緊攀附著他寬闊的胸膛,如同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。
不知過了多久,在向榆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窒息暈厥過去時(shí),蕭徹才終于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。
兩人唇齒分離,拉出一道曖昧的銀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