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芳芳氣喘吁吁的趕來時,見到的就是這箭弩拔張的一幕。
我被賀知章護在身后,而衛寒洲紅著眼瞧著我們。
我嘆了口氣,拍了拍賀知章的胳膊,他才不太情愿的放下手,露出我的身影。
我對著衛寒洲冷聲道:“有什么話非要和我單獨說?”
衛寒洲聽見我冷冽疏離的話,面上表情都帶了幾分受傷。
今天的場景分外讓他難忍。
衛寒洲思緒紛飛,在心中暗想我怎么能在自己面前,更加親近另一個男人?
可另一方面,衛寒洲又清醒的認知,他早就沒了可以質問我的身份。
我聽不見他的心聲,見他攔住我和賀知章又不說話,不耐開口。
“你既然沒話要說,那我們就離開了。”
衛寒洲臉色越發蒼白:“你答應他的追求了嗎?”
我眉頭皺起:“管你什么事?”
衛寒洲心頭一滯:“我是你前夫,也是你的救命恩人,就算沒了感情,以朋友、以戰友的身份問一句也不行嗎?”
他目光灼灼,像是要望進我心里。
可我只覺得可笑,我正要開口,卻被賀知章拉了拉袖子。
我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他有話要說。
便后退一步,將場地讓給他。
賀知章看著我默契的后退,臉上帶了幾分笑意。
瞥見衛寒洲眸光晦澀的盯著他,忍不住開口。
“衛寒洲同志,你還記得你是我的下屬嗎?”
衛寒洲嗤笑一聲:“怎么,賀隊長要以權壓人?”
賀知章眼眸一暗,聲音不帶半點色彩:“不,我是想說,人販村的任務中,你身為下屬不聽隊長指令貿然行動造成的傷,憑什么以救命恩人的名頭自居?”
我詫異的看向賀知章:“你說什么?”
賀知章接著開口:“得到若婉的暗號后,我們兵分兩路,一路包圍了后山山石的通道,一路包圍了豬欄。”
賀知章回眸看向我,認真道:“那時我已經布置好一切,只要我一聲令下,后援同志就會開槍擊中村民的手腕,那根木棍絕不會有機會落到你身上。”
我目光復雜的看向衛寒洲:“他說的是真的嗎?不要騙我。”
衛寒洲臉色一白,卻還是咬牙。
“我太擔心你了,忍不住就……但我這只手,確實是為你受傷的……”
賀知章打斷他:“并不是,是你沒有聽從命令,是你的莽撞造成的受傷,我本來看在你是救同志的份上,不愿再提,沒想到你竟然拿這件事壓若婉。”
衛寒洲看著我失望的目光,立即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