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們走路都踮著腳。
蘇晚晴也識趣地不再彈琴,安安靜靜待在房間。
只有我。
依舊該吃吃,該喝喝。
晚上餓了。
下樓去廚房找吃的。
路過書房。
門虛掩著。
范誠疲憊的聲音傳出來。
“……姓周的老狐貍!咬死了不松口!說什么情懷……狗屁情懷!不就是想坐地起價!”
“……那塊地周邊規劃都定了,就差他那一塊釘子戶!氣死我了!”
我腳步頓了一下。
姓周?
釘子戶?
我推開門。
范誠和李婉都在。
愁云慘霧。
看到我,范誠皺緊眉,一臉不耐:“有事?”
“你們說的,”我靠在門框上,嘴里還叼著根棒棒糖,“是城西老棉紡廠后面,挨著河邊,有個小院,門口有棵大槐樹那家?”
范誠猛地抬頭,眼神銳利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哦。”我舔了舔棒棒糖,“那老頭,以前住我家隔壁巷子。我幫他修過屋頂,通下水道,還幫他趕走過偷他花的小混混。”
書房里死寂一片。
范誠和李婉的眼睛,瞪得像銅鈴。
“你……認識周老?”李婉的聲音在抖。
“算吧。”我含糊地說,“他喜歡在河邊釣魚,我偷過他挖的蚯蚓。”
范誠猛地站起來,幾步沖到我面前。
“璆琳!你……你能跟周老說上話?”
他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。
“不能。”我干脆地說。
范誠眼里的火,“噗”一下滅了。
“他脾氣怪得很,誰的面子都不給……”他頹然坐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