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起來老了很多。
“璆琳,”他遞給我一個文件袋,聲音沉重,“這是dna鑒定報告。當年……醫院確實抱錯了。晚晴她……和我們沒有血緣關系。”
我接過來。
沒打開看。
“哦。”隨手放在一邊。
“我和你媽媽商量過了,”范誠看著我,眼神復雜,“晚晴……她不能再留在這里了。我們會給她一筆錢,送她出國,讓她……自生自滅吧。”
他語氣里有痛心,但更多的是決絕。
蘇晚晴觸碰了他的底線。
“嗯。”我沒什么意見。
“至于你……”范誠頓了頓,“公司……你想來嗎?爸爸可以……”
“不想。”我打斷他。
范誠噎了一下。
“那……你想做什么?爸爸都支持你。”
我想了想。
“樓下花園,靠東邊那塊地,能給我嗎?”
范誠一愣:“……你要地干什么?”
“種蔥。”我說,“上次買的蔥種子,還沒用完。”
范誠:“……”
蘇晚晴被送走那天。
天氣很好。
她穿著簡單的衣服。
臉上沒有了精致的妝容。
蒼白,憔悴。
眼神空洞。
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。
李婉沒出來送。
只有范誠站在門口。
看著她上車。
眼神里有最后一絲復雜的情愫。
畢竟是養了十九年。
車子發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