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我身邊時。
她猛地抬頭。
那雙曾經盛滿溫柔笑意的眼睛里。
此刻是赤裸裸的、淬毒的恨意。
像一條瀕死的毒蛇。
“范璆琳……你裝……你一直都在裝……”她聲音嘶啞,從牙縫里擠出來,“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我沒理她。
低頭。
抽了張紙巾。
擦了擦剛才抓她手腕的手指。
然后,坐回我的位置。
繼續剝那只沒吃完的油燜大蝦。
蝦殼有點硬。
但里面的肉。
很鮮甜。
范誠的生日宴,草草收場。
賓客們帶著震驚和八卦離去。
別墅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。
蘇晚晴被徹底禁足。
范誠和李婉,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沖擊。
他們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被他們如珠如寶養了十九年的女兒。
陰暗,狠毒,嫉妒成狂。
也重新審視我這個一直擺爛、卻屢屢讓他們意外的親生女兒。
冷靜,敏銳,深藏不露?
不。
我只是懶得動。
但誰要是把臟東西弄到我碗里。
我也不會忍。
幾天后。
范誠把我叫進書房。
他看起來老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