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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15頁）
很踏實。
她絮絮叨叨。
問我過得好不好。
吃不吃得慣。
范家人對你好不好。
“好?！蔽艺f。
“那個……蘇小姐……沒欺負你吧？”她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沒有。”我拿起一個蒜瓣剝。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……”她松了口氣，又嘆氣，“唉，都是命……你過得好，媽就放心了……”
餃子出鍋。
白白胖胖。
熱氣騰騰。
韭菜雞蛋餡。
很香。
我埋頭吃。
吃了兩大盤。
張素芬看著我吃。
不停地給我夾。
“慢點，慢點，鍋里還有……”
吃完飯。
我幫她收拾碗筷。
在水池邊。
她忽然低聲說：“琳琳……有件事……媽憋在心里很久了……”
我擦碗的手沒停。
“嗯？”
“當初……”她聲音壓得更低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，“范家第一次來人……說要驗dna……我……我其實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偷偷把晚晴……把蘇小姐梳子上掉的幾根頭發，混在你的頭發里，一起給他們了……”
水龍頭嘩嘩地流。
我手里的碗。
停住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