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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16頁）
停住了。
“我怕……”張素芬的聲音帶著哭腔，“我怕萬一驗出來，你真的不是他們親生的……他們就不要你了……兩邊都落空……”
“我想著……要是驗出來晚晴是……至少……至少你還能留在范家……那邊條件好……”
她捂著臉，肩膀聳動。
“媽對不起你……也對不起晚晴那孩子……媽太自私了……”
我沉默地擦干最后一個碗。
放好。
關上水龍頭。
轉過身。
看著這個養育我十九年、此刻哭得像個做錯事孩子的女人。
“哦?！蔽艺f。
“媽，”我指了指灶臺，“餃子還有嗎？沒吃飽。”
張素芬的哭聲停住了。
她抬起頭。
淚眼朦朧地看著我。
看了好一會兒。
她突然破涕為笑。
用力抹了把臉。
“有！有！媽再給你下！管夠！”
離開的時候。
天快黑了。
張素芬把我送到巷子口。
塞給我一大袋洗好的水果。
“?；貋怼瓔尳o你包餃子……”
“嗯。”
我拎著水果。
走出巷子。
手機響了。
是李婉。
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。
“璆琳，你在哪兒呢？晚上家里……”
